宋凌俢聽完這話,果然立刻瞇了瞇眼。秦公公分析得沒錯,他之所以敢在太后和九千歲府之間選擇先對付太后,而放下九千歲府,玉時銘閹人的身份占了極大的原因。畢竟.......閹人是絕對不可能當皇帝的。再風光又有什么用?百年之后,不也是黃土一堆!至于蘇漫舞.....一個女人能成什么大氣候!最重要的還是秦公公的那句:“可再過些日子,這宮里會有誰就不得而知了。”“可再過些日子,這宮里會有誰就不得而知了?你如何敢這么確定?”宋凌俢問道。雖說玉時銘和蘇漫舞這次葬禮肯定會有動作,可他們跟太后斗了這么久,一直難分勝負,這次......“奴才并不是確定,但......皇上還記得奴才剛剛沒說完的事情嗎?奴才收到這請帖的時候還覺得疑惑,九千歲府哪來未出世的孩子,可后來轉念一想,奴才之前曾經聽宮人說在萬壽宮附近看到了綠翹,而且是綠翹單獨一個人,那方向,就好似從萬壽宮里走出來的。”秦公公繼續接下未說完的話題。“綠翹?”宋凌俢的眉頭微皺了皺:“她不是蘇漫舞的貼身丫鬟嗎?怎么會單獨出現在萬壽宮?難不成是叛變了?”秦公公搖了搖頭:“奴才聽宮人這么說的第一反應也和皇上一樣,可又聽下去,事情似乎就沒這么簡單了,根據那個宮人說,他看見綠翹的那天,綠翹的裙擺上全是血,不僅如此,她走過的地方也多了一條細細的血跡,很明顯是從她身上留下來的,而綠翹的臉色極差,神色木訥,好似丟了魂魄的活死人,如果綠翹真是叛變了蘇漫舞,又怎么會如此狼狽的從萬壽宮里走出來,怕只怕,事實正好相反,綠翹并沒叛變!”裙擺上全是血,不僅如此,她走過的地方也多了一條細細的血跡?這......宋凌俢反復思索著秦公公的話,終是開口:“你的意思是,九千歲府死去的那個孩子,是綠翹的?而這個孩子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太后對綠翹下手?”秦公公點了點頭:“如今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九王妃的為人,相信皇上比奴才還要了解,若這個死去的孩子真是綠翹的,不管是為了綠翹還是為了李熯,九王妃都絕對不會放過太后的,所以奴才才說,再過些日子,這宮里會有誰就不得而知了,畢竟葬禮過后......”秦公公這一說完,宋凌俢就徹底明白了,只見他的眉眼快速一轉:“去,多派些人手到九千歲府去幫忙,既然蘇漫舞要風光大辦,那朕就把這孩子的葬禮當成皇子的葬禮來辦,順便傳話過去,葬禮那日,無論是朕還是太后,云真公主,都一定會準時到場的。”“是。”秦公公應下,這才快步走了出去。宋凌俢則仰頭倚在了龍椅的靠背上,目光深邃,好似藏著千思萬緒:“蘇漫舞啊蘇漫舞,若你真有計劃,真想除了太后替綠翹,李熯還有這個孩子報仇,朕幫你一把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