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本妃要救人還是不知道本妃要起兵?那現(xiàn)在知道了呢?難道你就不后悔了?難道你就不幫顧家不幫本妃了?”不等福將軍說完,蘇漫舞立刻反問。“我......”福將軍是個粗人,要比這嘴上的功夫,真是比蘇漫舞差了一大截。隨隨便便一句話,就給堵得啞口無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了。仔細(xì)揣摩了良久,這才小心翼翼的答道:“是,就算現(xiàn)在知道了,我還是會后悔,我還是會選擇幫顧家,但顧家是顧家,你是你,你......你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少將軍了,你是九王妃,是玉時銘的人。”“那又如何?少將軍或是九王妃,不都只是一個稱呼嗎?本妃的樣貌變了,本妃的身份變了,但本妃的心沒變,本妃的個性也沒變,本妃,還是本妃!”蘇漫舞說罷,頓了頓,眼底突然流露出了一抹傷色:“本妃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才會來此一趟,才會自爆身份,用往日的舊情來求你,本妃知道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更知道你一直無法釋懷顧家的事情......但顧家的事情已成過去,不論你我如何后悔,都無濟(jì)于事,所以本妃只想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希望你能理解,本妃可以答應(yīng)你,只要本妃救出時銘,本妃立刻帶他離開宋國,此生再不回來。”顯然,蘇漫舞的這番話是說到福將軍心坎上了。他的確對宋國忠心耿耿,但戰(zhàn)友之間,曾經(jīng)同生共死過的情誼......又要他如何忘懷呢?更何況故人之女未死,他還有機(jī)會彌補(bǔ)當(dāng)年的遺憾,他還......福將軍眼底的芒光微顫:“立刻離開宋國,此生再不回來?那你想去哪里?”“天大地大,自有本妃和時銘能呆的地方。”蘇漫舞一聽福將軍這么問,便知道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動搖了,不禁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九千歲在京城稱霸多年,不僅掌握九千歲府和東廠,還富可敵國,就算你舍得撇下,他舍得嗎?你能保證他被救出來以后不會反擊,不會篡位,不會傷害皇上嗎?”福將軍說道。如果蘇漫舞就是顧一笑,那蘇漫舞的人品和信譽(yù),他是絕對相信的。但......玉時銘他就不敢保證了......可他的話音才落,蘇漫舞立刻篤定說道:“本妃能保證,相信你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時銘之所以會被關(guān)進(jìn)天牢,不為別的,只因他用自己向宋凌俢交換了本妃,為了本妃,他連性命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九千歲府和東廠這些身外之物,本妃和時銘離開之后,這些東西會盡數(shù)填充國庫,只希望這些東西真的能用到百姓和江山社稷上,也算是本妃最后再為宋國做的一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