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速度快，蘇漫舞的速度更快。一看出他有撲過來的意圖，立刻后退......“唔......”宋凌俢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喘，卻絲毫顧不上自己，立刻抬頭就朝蘇漫舞看去：“告訴朕，究竟是不是你，告訴朕！否則......否則朕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宋凌俢突然嘔出了一口黑血，眼角還隱隱溢著淚痕。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什么時候是大限，他非常清楚。但在他死之前，他......一定要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找出來。這個問題......已經(jīng)在他心里埋太久太久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從什么時候，他開始懷疑蘇漫舞就是顧一笑。他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甚至不惜用旁門左道，靈異之術(shù)來確定。雖說每一次的結(jié)果都不能叫他滿意，但......蘇漫舞是顧一笑，又或者說是認識顧一笑的想法，卻一刻也沒有在他心底消弭過。如今，終于面對面的對上了，終于......蘇漫舞看了一眼宋凌俢狀態(tài)和他吐出來的黑血，眉頭微皺，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經(jīng)發(fā)作，撐不了多久了，語氣里，不禁多了幾分感傷：“沒想到，我不惜重活一世，千辛萬苦也要找你報仇，卻終究是晚了一步，讓你死在了李熯手里。”不惜重活一世？千辛萬苦也要找你報仇？宋凌俢震驚的瞪大雙眼，幾乎就要昏死過去。這番話，蘇漫舞雖說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話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她。就是顧一笑。“你......你真的沒死，不，是......是死了又活過來了，是借尸還魂......你......是顧一笑......”宋凌俢用手捂著胸口，一字一句，顫抖說道，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怨恨：“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當(dāng)日清虛真人沒有告訴朕真相，他明明......”清虛真人？若非宋凌俢今日提起，蘇漫舞幾乎都要忘記這個人了。但......如今想起，蘇漫舞這心底始終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她不喜歡有未解之謎，她不喜歡有她還弄不清楚的事情，而這清虛真人，就是其中之一。雖說當(dāng)日清虛真人的確幫了她，不僅幫她躲過了宋凌俢，還給了她雪桑花，但......她與清虛真人素未蒙面，清虛真人為什么要幫她？蘇漫舞微瞇了瞇眼，始終想不出這件事情的所以然，干脆不想，輕輕挑眉：“明明什么？明明知道本妃的真實身份卻不告訴你？告訴你又如何，你想殺了本妃？”“這......”宋凌俢被蘇漫舞問得啞口無言。要是當(dāng)時，他早確定蘇漫舞就是顧一笑，他就是想盡一切辦法也會把蘇漫舞除掉的。可是如今......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還有什么資格好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