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做了手腳,倒不如說是貪污了。”蘇漫舞冷著眉眼接下:“這種事情倒是屢見不新,什么賑災(zāi)的物資,供給給前線將士的物資......總會碰上那么幾只手腳不干凈的老鼠,再加上這宜城是齊國的邊界小城,遠(yuǎn)離京城,可謂是山高皇帝遠(yuǎn),不從這里下手,從哪里下手?”雖說她當(dāng)年帶兵的時候憑借著顧家在宋國的威嚴(yán),并沒有遇到這種事情。但她沒遇到,被人不代表就沒遇到?!柏澪??連賑災(zāi)物資都敢貪污,這些狗官好大的膽子!”貊冰舞怒聲道?!澳懽??只要有銀子,他們什么事情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歷朝歷代都有,不同的只是處理方式和結(jié)果而已,處理得好,國泰民安,處理不好,國破家亡?!庇駮r銘的鳳眸輕抬,嗤笑中,又多了一絲叫人膽寒的陰森。國破家亡......這四個字好似鋼針,深深刺進(jìn)了貊冰舞的心里,她猛地摸上了腰間的鞭子,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把那些人統(tǒng)統(tǒng)殺了:“本公主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走,我們?nèi)ヒ顺牵竟饕H自向宜城的百姓解釋清楚,不是父皇沒有賑災(zāi),而是那些賑災(zāi)的物資被狗官給貪污了?!甭犚娺@話,蘇漫舞立刻朝玉時銘看去,好似在詢問他的意見。天災(zāi)人禍,物資被貪。這些事情看起來似乎和他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但......如果運用合理,又未嘗不能成為他們的助力呢?“王妃不是已經(jīng)有主意了嗎?又何必看本督?”玉時銘一看蘇漫舞的表情,便知道她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看來,你也有主意了?!碧K漫舞的唇角輕勾,頓了頓,又接下去:“不知道你我的主意是否一樣?”“一樣如何,不一樣又如何,老規(guī)矩,你放手去做,本督給你收拾爛攤子。”玉時銘淺笑道,看著蘇漫舞的眉眼里皆是寵溺。在宋國的時候,他讓她放手去做,他給她收拾爛攤子,是因為有九千歲府和東廠做后盾。可如今他們不在宋國了,他還這么說......蘇漫舞的雙眼微瞇了瞇,略帶戲謔的揶揄道:“九千歲的口氣會不會太大了?”“本督的口氣一向這么大,王妃難道不知道嗎?”玉時銘倨傲挑眉,語氣卻是篤定??跉獯?,本事就要更大。說得出,便要做得到。“好?!碧K漫舞應(yīng)下,便朝眾人看去:“大家都把身上的銀子拿出來,有多少拿出來。”“這......”眾人不明白蘇漫舞如此吩咐是什么意思,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掏銀子。而蘇漫舞也立刻朝桑梓使了個眼色,讓桑梓把她們的銀子拿出來。眾人的銀子皆是碎銀,到了桑梓這里,便成了大錠大錠的元寶,銀子的數(shù)目一下子就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