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聽見這話......她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厭惡和厲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太醫院院判剛剛說他之所以沒能早起,是因為昨晚在妾侍那里留宿的吧?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她最為不齒的事情,如今太醫院院判竟然還想休妻......最重要的是,從太醫院院判休妻的那種口氣便可以看出,他對這位妻子根本就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情了,只怕......他如今心底真正喜歡的,是昨晚留宿在那里的妾侍吧!如此喜新厭舊,薄情寡義之人,就算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也絕非無辜。只是......他真的和這件事情沒關系嗎?雖說太醫院院判說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但蘇漫舞仍是半點不敢放松,每一個細節都小心分析,生怕錯過一點。而就在沉思了片刻以后,她終是開口了:“不知院判大人一年的俸祿是多少?”“這......”太醫院院判不明白蘇漫舞為什么要突然問他這種完全不著邊際的話,又覺得蘇漫舞不會隨便亂問,她這么問,一定有她的用意,愣了愣,只得含糊回答:“就下官這么一個小小的官,每年的俸祿自然是不多的,勉強能養活一家老小吧。”“哦?太醫院院判的俸祿竟然少到每年只夠勉強的養活一家老小?”蘇漫舞故作詫異的挑了挑眉,卻不說明這么問的真實用意。“能為皇上,為齊國效力,就已經是下官天大的榮幸了,下官又豈敢奢望太多呢?”太醫院院判顯然是聽過蘇漫舞在接風晚宴上封官的言論,所以干脆用蘇漫舞的話,來回答蘇漫舞的話。見此,蘇漫舞不禁輕笑:“院判大人有這份忠心,真是讓本官感動。”“應該......”見蘇漫舞夸他,太醫院院判也立刻笑了笑。可他才剛想回答蘇漫舞的話,就被蘇漫舞給打斷了:“只是......這醉仙樓乃是京城最好的酒樓,這里也是醉仙樓最好的包廂,院判大人剛剛說自己一年的俸祿僅可以勉強養活一家老小,如今卻能在這里和冰舞公主還有本官遇到......這出入......未免也太大了吧?”這......太醫院的院判早知道蘇漫舞這么問是別有用心,卻不曾想,蘇漫舞竟然是抓住了這個細節。額頭上的細汗立刻冒了出來,趕緊答道:“下官......下官知道夫人擅自收下這箱銀子以后,左右為難,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正如剛剛所說的那樣,下官以為自己要小命不保了,一時煩悶,便想借酒消愁。”“院判大人遇到這種事情,想借酒消愁的心情本官還是可以理解的,但......京城里有那么多借酒消愁的地方,您為什么偏偏就要選醉仙樓,還偏偏選在了最好的包廂呢?這樣的支出,對比大人剛剛所說的俸祿,會不會太過奢侈了一些?”蘇漫舞故作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