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蘇漫舞應下,緩步便走到了賣糖人的小販跟前,勾起唇角:“給我來兩個糖人。”這一段路,她故意走得很慢很慢。表面上看是目不斜視,可實際上......蘇漫舞已經用眼角將周圍的一切盡摸清楚了。哪個地方藏著人,哪個地方沒藏著人,哪個地方的人較為拙劣,哪個地方的人較為高明......也在心底快速的分析了一遍。可這一分析,她的眼底立刻幾不可察的閃過了一抹驚訝,這......怎么回事?她才去了一趟院判府,這里怎么......好像和她剛剛在醉仙樓觀察的不太一樣了?是她剛剛在醉仙樓的時候觀察有差,還是......蘇漫舞驚訝,而被她盯上的那個賣糖人的小販更是驚訝。他不過是偽裝的賣糖人小販,根本就不會做糖人,這......所幸的是,來找他賣糖人的只是一個小姑娘,就算要她離開,應該也沒多大礙吧?想到這,賣糖人的小販立刻蘇漫舞擺了擺手:“走走走,今天不賣了。”“不賣了?為什么不賣了?”蘇漫舞被賣糖人小販的聲音拉回神,立刻挑眉。她當然知道賣糖人的小販不想賣糖人給她,畢竟......他來這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賣糖人,而是為了監視王侯府。但......即便如此,這個小販的演技也太差了,又或者說,是偽裝的技術太過拙劣。既然要偽裝,既然要監視,那就一定要想到在這過程中的所有可能性,唯有這樣,才不會暴露。這就好比她前世給宋凌俢當殺手的時候,她若偽裝成舞姬,行動之前,便會專門請老師過府,苦練舞蹈。而這人選擇了偽裝賣糖人的小販,卻連最基本的手藝都沒有具備......由此可見,這人一定不是顏泠皇后的死士派來的,更加不會和玉時銘扯上關系。因為......彼此的檔次不同!顏泠皇后的死士雖說不是主子,卻因為顏泠皇后的關系,習了一身的好本事。這一點,她和他們交過手便能感覺到了。至于玉時銘......那就更不用說了。這種人要是在玉時銘手下,只怕早就見閻王了。只是......既然不是顏泠皇后死士派來的人,也不是玉時銘派來的人,他會是誰派來的呢?難道是顏泠皇后案的真兇?想到這,蘇漫舞立刻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賣糖人的小販卻是一臉不耐煩:“不賣就不賣,哪來那么多廢話。”貊冰舞本是看蘇漫舞耽擱了那么久,還沒把糖人拿過去,好奇想過來看看。沒想到她才剛剛走來,就聽見了賣糖人小販用這種口氣和蘇漫舞說話,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放肆,哪來的大膽刁民,你可知道和你說話的人是誰嗎?”蘇漫舞如今和她可是同路人,她又怎么能讓別人來欺負蘇漫舞呢?更何況,這個欺負蘇漫舞的人還是一個賣糖人的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