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玉時銘不發表意見,而是專心的聽蘇漫舞說。蘇漫舞卻輕搖了搖頭:“人證物證俱在,一切說法也都合情合理,但......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聽見這話,玉時銘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贊許的流彩,他就知道,太醫院院判的這點小把戲,是絕對瞞不過蘇漫舞的。只是......蘇漫舞要花多長時間把它解開,就是一個問題了。想到這,玉時銘的唇角不禁輕勾了勾,卻故作疑惑的問道:“哦?不對勁?”“恩,剛遇到太醫院院判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整件事情不太對勁了,雖說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我和貊冰舞會遇見太醫院院判也不是不可能,但......這么大的事情,隨時有可能會殺頭的事情,他竟然會在那種地方,如此隨意的說出來......”蘇漫舞刻意隱瞞了她和貊冰舞去醉仙樓的事情。畢竟......以玉時銘的聰慧,難保不會從她和貊冰舞去醉仙樓的這件事情上看出什么端倪,猜出她的心思。可她哪里知道,別說是她和貊冰舞去醉仙樓的事情,就連她們在醉仙樓點了什么吃的,玉時銘都了如指掌。不過......她不說,玉時銘也就跟著裝傻:“酒后失言,在所難免。”酒后失言,在所難免。八個字,言簡意賅,卻足以解釋蘇漫舞剛剛所說事情。但玉時銘這么說的目的卻不在這里,他是要促進蘇漫舞的思考,讓蘇漫舞繼續想其他的破綻來反駁他,來說服他......因為越思考,她離真相便越近。而他......也能借著太醫院院判的事情轉移蘇漫舞的注意力,讓蘇漫舞忘記王侯府的事情。“酒后失言,在所難免?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不對勁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蘇漫舞果然毫無防備的中了玉時銘的圈套,繼續說了下去:“當我和貊冰舞決定要隨太醫院院判去院判府看看的時候,他的隨從立刻將他的馬車牽了過來,按理說......我和貊冰舞是客人,隨從應該先問我們的馬車或是馬匹才對,為何會......當然,如果前兩件事情可以當成是巧合,那這件事情也可以當成是隨從疏忽了,可最讓我感到無法理解的,是隨從牽來的那輛馬車。”“馬車?有什么好無法理解的?”玉時銘挑眉。“太醫院院判明明是一個人出門的,卻乘了一輛足以坐下三個人還不顯得擁擠的馬車,這不是很讓人難以理解嗎?難道他早就料到了他會遇到我和貊冰舞?難道他早料到了我和貊冰舞是走路出門的,難道......”蘇漫舞說著說著,卻自己停了下來,眼底的芒光微閃,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