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蘇漫舞倒淡定了許多,不僅沒有生氣,還反而輕輕一笑:“沒錯,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董貴妃他們作怪好了,我倒要看看,董貴妃此舉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看下去?你難道就不怕被他們搶了先機嗎?”貊冰舞擔憂道。“先機?太醫院院判從一開始就敗了,又何來先機?”蘇漫舞譏消的說道,頓了頓,才又接下:“如果我沒料錯的話,董貴妃的計劃應該是想借此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好盡快了結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給她帶來的麻煩應該也不小吧,而所謂的賄賂銀子,不過是引我們上鉤的一個把戲而已,我們一上鉤,太醫院院判便立刻建議我們利用陷害董貴妃的方法來引賄賂的人出現,而我們答應的同時,也就等于是幫他們推動計劃了。”“你的意思是說,從一開始到現在,這一切都是董貴妃的計劃?那箱銀子是她安排的,太醫院院判在醉仙樓遇到我們,也是她安排的,甚至今天的陷害,都是她安排的?”貊冰舞驚訝的瞪大眼,藏在袖袍下的手忍不住就顫了顫。如果一切真像蘇漫舞所說的這樣,那她就險些落入董貴妃的計謀了。若非有蘇漫舞在,做了一系列讓她費解的事情,她現在......“冰舞公主還記得我們那日在醉仙樓遇見太醫院院判的細節嗎?”蘇漫舞沒有直接回答貊冰舞的問題,而是反問。貊冰舞沉思了片刻,終是點頭:“這么大的事情,本公主還是沒那么容易忘記的。”“好,那您現在回想一下,我們那天在醉仙樓是如何遇見太醫院院判,又是如何同他離開的。”蘇漫舞說道。“這......”貊冰舞的眉眼轉了轉,這才開口:“我們先是聽見了太醫院院判喝多了,和他的隨從說起顏泠皇后的事情,本公主認為此事有異,便沖了出去,想找他問清楚,后來......后來你讓桑梓把本公主還有太醫院院判一起叫進了房間,再后來,太醫院院判便將事情統統說了出來,為了讓我們信服,他還不惜提議讓我們隨他一同去院判府,我們為了很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答應了?”貊冰舞說罷,還不忘朝蘇漫舞投去了一個疑問的表情,生怕自己會漏掉什么。“沒錯,但不知道冰舞公主有沒有發現這里面的三個疑點,第一,這種關乎到自己性命的大事,太醫院院判竟然會在醉仙樓那種地方說出來,竟然會和自己的隨從說,竟然會被我們聽到,這......不是找死嗎?第二,我們離開的事情,太醫院院判的隨從直接就去牽了太醫院院判的馬車,按理說,我們來者是客,應該先詢問我們是如何去醉仙樓的,有沒有馬匹或是馬車才對,可隨從卻直接省略了這一環節,好似......他早就知道你我是走路過去了,第三......也是我之前一直都想不通的一點,太醫院院判明明是一個人去的醉仙樓,可你注意到了沒有,他乘坐的那輛馬車,我們三個人坐下還稍顯寬敞,就好似早為我們準備好了,知道我們會坐一樣。”蘇漫舞將醉仙樓的三個疑點逐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