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的語氣溫柔,好似在安慰這人,可她話中夾帶著的絲絲寒意,卻讓這人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趕緊朝齊國皇帝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草民......草民名叫陳大志,是院判大人給草民銀子,讓草民將這封信偷偷放到王侯府的,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陳大志的話就好似一道響雷炸進了太醫(yī)院院判的耳中,太醫(yī)院院判猛地就退了一步:“胡說,誰給你銀子,讓你把這封信偷偷放到王侯府的,你可得說清楚了,別亂誣賴人!本官與你......本官與你可是從未見過面的。”“院判大人,別裝了,蘇大人已經(jīng)將一切都識破了,我剛潛入王侯府,就被蘇大人的人給抓了......我也已經(jīng)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蘇大人了。”陳大志說罷,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從懷里掏出了一錠銀子,便雙手遞到了齊國皇帝的面前:“皇上,您請看,這就是院判大人當日收買草民時候用的銀子,草民還沒來得及花呢。”“你胡說,你胡說,本官根本就沒見過,你是收了銀子來污蔑本官的。”太醫(yī)院院判慌得臉色大變,趕緊朝齊國皇帝看去:“皇上明察,微臣和這個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啊。”“有沒有關(guān)系,院判大人不必著急澄清。”太醫(yī)院院判的話音落,不等齊國皇帝開口,蘇漫舞便淺笑著接下了,這才朝御書房外朗聲說道:“夫人,芫敏,你們進來吧。”夫人?芫敏?剛聽到夫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太醫(yī)院院判的心底就忍不住打鼓了,卻還抱著一絲僥幸。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可以被稱之為夫人,不一定是......可一聽到芫敏兩個字,他便知道躲不掉了。芫敏,芫敏,他自己女兒的名字,他還能不清楚嗎?而不等太醫(yī)院院判多想,院判夫人便帶著芫敏緩步走入,恭敬的朝齊國皇帝行了個禮:“見過皇上。”“這是......”齊國皇帝見蘇漫舞一下子就找來了那么多人,便知道她要出手了。而且......是早就準備好了。“回皇上的話,臣婦是太醫(yī)院院判的夫人,而臣婦旁邊的這位,是臣婦的女兒。”院判夫人恭敬說道。她的話音落,太醫(yī)院院判再也控制不住顫抖了:“你......你們怎么來了?婦道人家,怎么能來這御書房呢?”院判夫人輕掃了一眼太醫(yī)院院判,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無比堅定的朝齊國皇帝說道:“皇上,一介婦人,的確不方便出入御書房這么尊貴的地方,可臣婦今日是來,并非是來觀光賞玩的,臣婦......是來替蘇大人作證,檢舉太醫(yī)院院判的。”什么?院判夫人是來檢舉太醫(yī)院院判的?院判夫人這話出口,不僅把太醫(yī)院院判的臉給嚇白了,更讓董貴妃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