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想繼續理會蘇漫舞的意思。見此,蘇漫舞立刻著急了:“三皇子這是做什么,微臣又不是洪水猛獸,就這么讓您避之不及嗎?”蘇漫舞的話說得著急,沒有經過詳細的思考,還帶著些孩子賭氣的感覺,貊秉忱正準備離開的身子,頓時就愣了愣。半晌,這才好似回神般轉身:“洪水猛獸?蘇大人如今乃是父皇跟前的紅人,齊國第一女官,百姓口中的女英雄,多少人想巴結你,我又怎么會視你為洪水猛獸呢?”貊秉忱的這番話,聽不出有什么譏消和不屑,卻仍是讓人十分的不舒服。蘇漫舞微皺了皺眉:“那三皇子......”“我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廢物皇子,在我這里,蘇大人是得不到什么幫助的,不僅如此,離我太近,還極有可能會給蘇大人招來議論,所以......蘇大人還是趕緊回去吧。”不等蘇漫舞把話說完,貊秉忱已經輕聲打斷了。說罷,立刻轉身,不再理會蘇漫舞,一步一步就朝宴會廳外走去。原以為傲氣如蘇漫舞,聽完這話會大發雷霆,沒想到......蘇漫舞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似聽見了什么極其滑稽的事情。貊秉忱本不想再理會她,可見她竟然笑了,又忍不住好奇她到底在笑什么,只得轉頭:“有那么好笑嗎?”“原來三皇子不是把微臣當成洪水猛獸,是把自己當成洪水猛獸啊,有趣有趣,那三皇子倒是說說,您......”蘇漫舞故意走過去,上下左右的將貊秉忱看了一個遍:“就您這副身子骨,哪里洪水,哪里猛獸了?更何況,三皇子在宴會廳上咳嗽摔倒,微臣府中正好有可以治療的名醫,來向三皇子舉薦舉薦,有何人好議論?議論微臣心地善良?乃仙女下凡?”蘇漫舞說得俏皮,貊秉忱眼底的寒冰終究融化了一下,好似在笑,又好似什么都沒有:“你......府中有可以治療我這病的名醫?且不說這名醫是真是假,就說......你哪來的府?”這......貊秉忱一句話將蘇漫舞堵得啞口無言。對啊,連她自己都是寄居在公主府的,哪來的府?真是被貊秉忱這不緊不慢的性格氣得口無遮攔了......蘇漫舞抿了抿唇:“三皇子不必管微臣哪來的府,反正微臣手下確有名醫,至于能不能治三皇子的病......一會微臣回去,讓他上三皇子府一趟不就知道了?”蘇漫舞的確有心想幫貊秉忱治病,若是桌子能治好貊秉忱的病,她也很替他開心。只是......她更想知道的是,貊秉忱這病到底有多嚴重,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還是......“多謝蘇大人好意,不過不必了,我這病是隨母胎出來的,根本......無藥可醫?!滨霰赖?,好似根本不為自己的病感到難過,好似將生死都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