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亮出了身份,他的計劃才能繼續(xù)。吳天澤本就正愁著該如何詢問尤英博的身份,沒想到如今尤英博竟然自己開了這個頭,吳天澤趕緊順勢而下:“誰說萍水相逢就不能破費了?從我看到公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公子與我十分投緣,就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是何許人也,來齊國做什么?”一口氣將要問的問題都拋了出來,吳天澤只覺得神清氣爽。尤英博很清楚吳天澤的心理,所以也一一答道:“我叫魏玉,是宋國人士,此次來齊國......不瞞你說,我是來幫家父收棉花的。收棉花?尤英博前面說了什么,吳天澤還只是聽聽,可當他說到這最后一句的時候,吳天澤的雙眼真是立刻就亮了起來。棉花?怎么又是棉花!昨天董冠宇才找到賣棉花,今天就遇到了要買棉花的人,這......尤英博雖說聰敏,卻常年在東廠里關著,缺乏實戰(zhàn)經驗,所以一看吳天澤的臉色變了,就立刻緊張了起來。卻又生怕破壞了玉時銘和蘇漫舞的計劃,不敢表現出來,只得故作疑惑的說道:“怎么?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吳天澤被尤英博的話拉回神,也意識到了自己失態(tài),趕緊賠笑搖頭:“沒有沒有,只是......難道宋國沒有棉花嗎?為什么要跑來齊國收呢?”“哎,你是個齊國人,和我們宋國八竿子扯不到關系,我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話你聽完就算了,可別出去亂說啊。”尤英博嘆了口氣說道。一聽別出去亂說,吳天澤便來了精神。什么事情不可以出去亂說?那可都是大事情啊!想到這,吳天澤趕緊點頭:“好好好,你就放心吧,我這個人啊,什么不嚴,就這嘴巴是最嚴的。”“其實啊,倒也不是宋國沒有棉花收,而是我家收棉花的這件事情啊,不可以讓人知道。”尤英博故作神秘的說道。可他越是表現得神秘,吳天澤就越是好奇:“不可以讓人知道?收棉花又不是什么犯法,不能做的事情,為何不能讓人知道?”“哎,你不知道,這收棉花本來確實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但我爹收到風聲,朝廷九月以后要收一大批棉花,我爹這不是想賺這筆銀子嗎?”尤英博又喝了口茶說道。吳天澤聽得正起勁,一看尤英博的茶沒了,趕緊又幫他續(xù)了一杯:“這......九月正是棉花大豐收的季節(jié),朝廷每年不都是在這時候收棉花的嗎?就算你爹想賺這筆銀子,直接把棉花地給包了,或者把棉花供應商談好,等九月一到,直接收拾,不是更好,何必跑這么遠呢?”“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欽天監(jiān)的人說了,今年將會是十年難遇的大冷天,要凍死不少人的,為了提前做準備,朝廷這次要收比以往更多的棉花,這表示什么?這表示有一大筆的銀子可以賺啊,所以你剛剛說的那些啊,收到消息的人早就做了。”尤英博故作委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