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漫舞見此,也不禁輕笑挑眉:“看你這樣,事情應(yīng)該辦得很順利吧?”“夫人英明,何止是順利啊,這吳天澤見了我,簡直就像見了金子一樣......”尤英博一邊說,一邊還不忘學(xué)吳天澤殷勤的模樣。“那董家那邊的棉花呢?”這才是蘇漫舞真正關(guān)心的。“這......”聽到這個問題,尤英博臉上的笑容就忍不住僵了僵,卻仍是如實答道:“吳天澤說,他京城的倉庫里暫時有棉花現(xiàn)貨二十擔(dān),但其他地方的倉庫還有存貨,我不知道這所謂的其他倉庫,指的是不是就是董家了。”“一定是。”玉時銘的聲音幽幽傳來,捻起手中的茶杯:“一個在京城做生意的人,又何必把倉庫設(shè)在別的地方呢?吳天澤到底還不是一個足夠聰敏的商人啊,一看到錢,連借口都用得如此破綻百出。”“原來如此。”尤英博被玉時銘這么一點,立刻恍然大悟,卻又忍不住擔(dān)憂:“既然吳天澤不夠聰明,那董家那邊......董家可不是容易糊弄的啊。”“董家不是容易糊弄的這件事情,相信吳天澤自己也心知肚明,想賺銀子,也得有命花這些銀子,相信不管他用什么方法,都會小心再小心的。”玉時銘淡淡道,好似絲毫都不擔(dān)憂這件事情。畢竟......不管多蠢的人,在遇到與性命有關(guān)的事情,都會再留幾個心眼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尤英博點了點頭:“我是偷跑出來給你們傳消息的,我......”尤英博正想說,他要回去了。可不等他把話說完,般若已經(jīng)快步跑入房間了:“九爺,夫人,剛剛傳來消息,澤錦號的棉花倉庫著火了。”“什么?澤錦號的棉花倉庫著火了?”尤英博一聽這話,雙眼立刻就瞪大了,眉頭近乎鎖成了一個川字。雖然他不是真心的想買吳天澤的棉花,但......他才和吳天澤談完這筆生意,吳天澤的棉花倉庫就被燒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難道是有人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故意破壞?尤英博想到的,蘇漫舞也立刻想到了,趕緊轉(zhuǎn)頭朝玉時銘看去:“怎么回事?會不會董家人洞悉了我們的計劃?”“董家人?不太可能,我們這個計劃還沒到與董家人接觸的地步,他們難道還能未卜先知?”玉時銘沉思了片刻,終是搖頭。“那......還能真是意外不成?”蘇漫舞皺眉。這話出口,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了。除非天要絕他們,不然這也實在太巧了。“意外?也不太可能。”玉時銘依舊搖頭,只見他狹長的鳳眸里閃著琉璃般的流彩,好似連算計人的時候,眼底都藏著攝人心魄的美。“那......”玉時銘這么說,蘇漫舞就更疑惑了。不是董貴妃下的手,不是意外,還有誰會對吳天澤的倉庫下手,該不會是吳天澤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