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需要的。所以,他幾乎可以肯定,這些人并不是為了他來的,而是為了被他救下的蘇漫舞。“我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暗衛冷冷說道,抬手就準備朝貊秉忱殺去。但他們的話才出口,蘇漫舞便微皺了皺眉:“住......住手......”這個聲音,她有些熟悉,如果她沒料錯的話,應該是玉時銘的暗衛。一聽是玉時銘暗衛的聲音,又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蘇漫舞也瞬間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趕緊讓他們住手。暗衛遠遠看著的時候,還以為蘇漫舞是昏迷被扶著帶出來的,如今聽見蘇漫舞的聲音,立馬問道:“夫人,您沒事吧?”這一聲夫人出口,他們的身份也隨即就暴露了。他們......是蘇漫舞的人,又或者說,是玉時銘派來保護蘇漫舞的人。因為他們喊蘇漫舞夫人,而非蘇大人。想到這,貊秉忱眼底難得浮現出的一抹柔色,頓時就化作了無有,恢復往常的清冷如冰:“沒想到九千歲的勢力在齊國也如此的不容小覷,連皇宮周圍都隱藏著他的人,看來......本皇子今后應該更加小心了。”這......知道暗衛剛剛對貊秉忱的態度不好,蘇漫舞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愧色,費力的抬手抓了一下貊秉忱的衣角:“他們......他們也只是關心我,你......別與他們一般見識......我替他們給你......”“道歉就不必了,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貊秉忱明明有些怒意,可不知道為什么,被蘇漫舞這么輕輕的一拉,那些怒意就好似煙霧一般,統統不見了,僅存下來的,竟然......是心疼。心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心疼蘇漫舞了......貊秉忱抿了抿唇,終是輕嘆了口氣:“既然九千歲的暗衛來了,那你就跟他們一起回去吧,相信......九千歲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他很清楚,他再心疼蘇漫舞也沒有用。她已經嫁為人婦,至始至終都不可能與他......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半條腿踏進棺材里的人,這樣的他,又有什么資格給人幸福呢?似乎是察覺到貊秉忱話中的落寞,蘇漫舞竟然輕勾唇角,朝他一笑:“今日之事......謝謝你,若......若你不介意,今后我們便......便是朋友了......”朋友嗎?他貊秉忱何時需要過朋友了?“回去吧......咳咳咳咳咳......”貊秉忱說著,還想說些什么,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見此,扶著蘇漫舞的暗衛趕緊把蘇漫舞交出去,伸手便扶住貊秉忱,一臉關切:“三皇子......”“馬......馬車......咳咳咳咳咳......”貊秉忱咳得厲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