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綺寒......為什么,為什么諸天閣的人會這么恨他?難道就是因?yàn)榻裉爝@件事情?不至于吧!如果是因?yàn)榻裉爝@件事情,那他得罪了諸天閣,綺寒就算來找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但綺寒剛剛的那個眼神......這哪里是奉命行事的眼神,這分明就是恨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他死的眼神......他從未見過綺寒,更別說是得罪過她了,這......永康候想不出這其中的緣由,心底卻又被某種極其不祥的預(yù)感緊緊抓著,抓得他喘不過氣來。綺寒緊盯著永康候,見他眼底終于浮現(xiàn)出了一抹害怕,心中的恨意才終是消弭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痛快。害怕?堂堂永康候終于知道害怕了嗎?只可惜......現(xiàn)在害怕已經(jīng)太晚了!想到這,綺寒立刻緩緩邁步,朝永康候走去。見寒娘靠近他,永康候的雙眼頓時就瞪大了起來,下意識的往后移了移:“你......你要做什么?”“做什么?永康候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十分害怕寒娘的模樣?寒娘不過是一介女流,難道還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吃了你不成?”寒娘略帶嘲諷的說道。永康候哪里被人這么當(dāng)眾的嘲諷過,連立刻就綠了,但綠歸綠,他卻不敢反駁綺寒。他如今還沒摸透綺寒究竟是怎么回事,綺寒的背后又是諸天閣,輕易對上,對他一點(diǎn)好處都沒有。想到這,永康候趕緊放松自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寒娘真是太會說笑了,本侯只是想看看寒娘有什么可幫忙的,本侯愿意效勞而已,畢竟......你來者是客。”“幫忙就不必了,我只是覺得永康候這身衣服的花色還挺好看的,想靠近看看而已。”綺寒說著,卻突然止步不前,目光朝董小侯爺掃去:“怎么不見董世子?”一聽綺寒問起董冠宇,永康候的心就忍不住緊了幾分:“不過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見不了這種大場面。”“小孩子......哈哈哈哈哈。”綺寒大笑,卻沒有繼續(xù)再和永康候糾纏。她原是想順手送永康候一份見面禮的,可永康候明顯對她已經(jīng)有戒備了,既然如此......那她就再找機(jī)會吧。不過,讓她再找機(jī)會,準(zhǔn)備好了再送的禮物,可就沒那么簡單了。想到這,綺寒的眼底立刻閃過了一抹殺意,不再理會永康候,而是轉(zhuǎn)頭朝齊國皇帝看去:“皇上,既然事情都處理完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您去善后吧,寒娘告辭。”“你......”雖說沈玉軒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了蘇漫舞,把這件事情交給她來處理了,可如今一聽說綺寒要走,他仍是忍不住緊張,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你......你要走了?”綺寒的腳步被沈玉軒喊停,抿了抿唇,終是回頭:“雖然寒娘并非沈大人的故人,但沈大人情深義重,著實(shí)叫寒娘感動,只希望沈大人與那位故人還有緣分,可以再見,也算了解了寒娘的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