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當年顏泠皇后在行宮養胎的時候,綺寒就守在她的身邊,以綺寒的本事,應該可以護顏泠皇后周全才對,為什么......“哎。”蘇漫舞會這么問,綺寒早就料到了,幽幽的嘆了口氣,便接下去:“當年我的確一直守在顏泠皇后的身邊,特別是發現了太后的不軌之心以后,我更是小心謹慎,不敢離開顏泠皇后半步,可......一個人,凡事都要親力親為,難免會有顧不上的時候......”“顧不上的時候?”蘇漫舞挑眉,她倒是好奇,太后究竟鉆了綺寒什么空子,才能把顏泠皇后害成這樣。“那時候我還比較年輕,心思不夠縝密,見太后隔三差五的派殺手過來攪擾,便以為太后是想借殺手的手除掉顏泠皇后,所以只注意了行宮里一些行跡較為可疑的人,不讓他們靠近顏泠皇后,還注意了顏泠皇后日常的飲食,以免太后趁機下毒,可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太后竟然能收買接生婆......”說到這,綺寒放在桌子上的手就忍不住緊握成拳,話語總充滿了恨意和惱怒。如果她當時可以想到這一點,如果她可以在顏泠皇后生產的時候多留一個心眼,或許顏泠皇后現在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或許......玉時銘也不必流落宋國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到現在才能和顏泠皇后相認,她......“收買接生婆?”蘇漫舞的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詫異,卻又在瞬間了然了。她大概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沒想到......竟然是接生婆!“其實顏泠皇后根本就沒有難產,是太后讓接生婆在顏泠皇后生產的時候動了手腳......等我趕到的時候,顏泠皇后已經中毒昏厥了,當時顏泠皇后命懸一線,我用了一顆丹藥才勉強留住了她一口氣,因為擔心太后得知顏泠皇后沒死,會再下毒手,我便另外找了一具尸體,給她貼上顏泠皇后的人皮面具,偽裝成顏泠皇后的尸體留在行宮,制造出顏泠皇后已經難產而死的假象,自己則帶著真正的顏泠皇后來到諸天閣......”綺寒說道。“原來如此,原來當年留在行宮的那具尸體是你偽造的,難怪......”蘇漫舞感慨的說道,只覺得這件事情一波三折,顏泠皇后是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條性命。“當時情況緊急,做的人皮面具并不精致,但我料準了宋國先帝對顏泠皇后的感情,再加上他早已知道太后對顏泠皇后的歹意,一定不會讓太后再有幾分碰到顏泠皇后,才會不得不冒險一次,也幸好一切都在計劃之內,否則......”綺寒說著,便松了口氣,好似事情雖然過去了那么多年,如今想起,仍是覺得有些心驚。“后來呢?”蘇漫舞問著,挑了挑眉,又接下去:“其實......您是諸天閣的藥師,諸天閣的一切丹藥都是出自您的手,既然如此......您當年又何須哭求諸天閣呢?難道不能自己救顏泠皇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