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不舒服。”顏泠皇后撇著嘴說道。“心里?”她這話音落,綺寒的眉頭頓時就皺起了,好似不解。這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心里不舒服呢?難道顏泠皇后真想起了什么?“綺寒,難道連你都要幫著時銘騙我嗎?”顏泠皇后又接了下去,一副篤定了玉時銘剛剛的話就是騙她的一樣。而綺寒聽見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刻就僵住了,這......她的確是幫著玉時銘在騙顏泠皇后,但顏泠皇后的這句話她又該如何回答呢?要是回答沒有,乃是繼續(xù)騙下去,可要是回答有......萬一顏泠皇后知道自己失憶,又怎么也想不起來,豈不等于是刺激她嗎?綺寒遲疑了。就是她這一下的遲疑,顏泠皇后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她實在是太了解綺寒了,如果玉時銘沒有說謊,那綺寒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立刻替玉時銘辯解,但綺寒剛剛并沒有這么做,不僅如此,她還遲疑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玉時銘的確說謊了。想到這,顏泠皇后干脆轉(zhuǎn)頭就朝蘇漫舞看去:“漫舞,你來說,母后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這......蘇漫舞沒想到顏泠皇后會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問她,頓時就被問愣了。但她思索了片刻,卻做出了和玉時銘還有綺寒完全不同的決定。只見她干脆點頭:“是。”顏泠皇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問同一個問題,就表示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如果在這種事情,她仍是跟著玉時銘還有綺寒一樣去選擇欺騙她,她不敢想象顏泠皇后的心里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畢竟......眼前站著的這三個人,可都是她對信任的人啊。而就是這三個她最信任的人,如今竟然聯(lián)起手來騙她......這種感覺別說是遇到了,就是光想想,她都覺得不太舒服。所以,就算是冒險,就算是真相有可能會讓顏泠皇后難過,她仍是要選擇把它說出來。最重要的是,她雖然不知道玉時銘所說的另有辦法是什么,但玉時銘也已經(jīng)說了,這所謂的另有辦法,現(xiàn)在還不能用。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個行宮,便是他們最后的方法了。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最后一步,他們?nèi)粼俨婚_誠布公的告訴顏泠皇后,再不讓顏泠皇后去面對的話,顏泠皇后很有可能永遠都恢復(fù)不了。比起讓顏泠皇后永遠都恢復(fù)不了,她更愿意讓顏泠皇后知道一切,自己去面對。這......蘇漫舞的話一出口,綺寒的雙眼立刻就瞪大了起來,似詫異,似擔(dān)心......好似根本就沒有想到蘇漫舞會對顏泠皇后如此坦誠。但她驚訝歸驚訝,玉時銘卻十分淡定,仿佛沒被蘇漫舞的這個決定嚇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