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個鴇母如何,最重要的......是董冠宇為什么會暈倒在花樓里。想到這,永康候便不再看鴇母,而是轉頭朝跪在鴇母身后,一直瑟瑟發抖的女子看去。這女子同鴇母一樣,一身的風塵味,年齡卻比鴇母要年輕上很多,蓋滿脂粉的臉上露出一抹庸俗的姿色,卻莫名的叫人不悅。永康候仔細把這女子打量了一番,眉頭不禁更緊了。董冠宇雖說正是熱血方剛的時候,卻從未聽說過他好這一口,怎么這一次......“你就是今日伺候冠宇的姑娘?”永康候緩緩開口,聲音不怒自威。聽到永康候的聲音,女子的身子立刻就顫了顫,趕緊點頭:“是,回老侯爺的話,正是奴家。”“叫什么名字?”永康候冷冷道。見此,女子也只得乖乖開口:“嬌兒。”“嬌兒?哼,姿色也不過如此嘛。”永康候譏消的說道。嬌兒的臉色微變,好似因為永康候的話,覺得有些委屈,卻又什么都不敢說,只得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按理說,她這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是最得男人心疼的,可偏偏這一招來永康候這里根本就不管用。只聽永康候的聲音猛然一厲,雙眼瞪得老圓,好似要將嬌兒整個人生吞活剝了一般:“說吧,冠宇為什么會在花樓昏倒,你到底對冠宇做了什么!”嬌兒的心里本就充滿了恐懼,如今又被永康候這么一吼,哪里還受得了?撲通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連跪都跪不住:“不是奴家,不是奴家,老侯爺,世子是睡著睡著突然昏迷不醒的,和奴家一點關系都沒有啊。”什么?睡著睡著突然昏迷不醒的?永康候的雙眼微瞇,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所以一聽這話,便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此事有蹊蹺!想到這,永康候立刻故作不相信嬌兒,追問道:“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可能睡著睡著就昏迷了?你當本侯是三歲小孩,好欺哄嗎?”“沒有,老侯爺,奴家如今的性命都握在您手里了,奴家又怎么給欺哄您呢?就是給奴家天大的膽子,奴家也不敢啊!奴家雖說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見永康候不相信她,嬌兒頓時就著急了。可著急歸著急,她又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只得緊握著衣角,急得雙眼冒淚花。“絕無半句虛言?那你說說,冠宇究竟是如何進的你花樓,進了花樓以后又做了什么,每一個細節都要小心說到了,要是漏了一點,小心本侯現在就要你生不如死。”永康候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說得不好......死都是小的了。他要她,生不如死!“是是是。”聽到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嬌兒只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咽了咽口水,趕緊開口:“其實世子也算是花樓的常客了,以前雖然從未光顧過,但最近......可以說是每日都來,剛開始,我們還覺得奇怪,這世子家風嚴謹,又怎么會跑到我們花樓這種地方來呢?難道老侯爺和小侯爺不會責怪嗎?可世子卻說老侯爺和小侯爺最近忙著呢,根本就沒有心思管他,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