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九王。”雖說永康候已經開始行動了,但多年的隱忍練就了他這一身的好涵養,就算是在這種時候,仍不忘記行禮:“還請九王不要怪罪宮人,皇上身子不適的事情,宮人已經代九王轉達了,只是......本侯和幾位大人都是剛從早朝下來的,早朝的時候,皇上的身子明明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怎么一下早朝就出事了呢?本侯和幾位大人不放心,才硬著頭皮進來看看的,畢竟......本侯身負先帝遺命,是一定要看護好皇上的。”玉時銘早料到永康候會把話說得滴水不漏,所以也不驚訝,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原來如此,那本王就替父皇多謝老侯爺和幾位大人的費心了。”“替?”聽到玉時銘這話,永康候立刻就笑了出聲,好似聽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老臣明白至從九王回齊國以后,皇上的盛寵就沒有衰減過,但......即便是如此,九王也還不至于能到代替皇上說話的地步吧,別忘了,皇上是皇上,王爺是王爺,就算皇上有事,下面......也還有太子和賢德淑三妃,這九王......”永康候這話明顯有看不起玉時銘的意思,玉時銘卻也不生氣,反而一笑:“老侯爺教訓得是,本王的確沒有資格可以代替皇上,但......如今這寢宮里就只有本王和王妃,太子和賢德淑三妃......”玉時銘這話出口,永康候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玉時銘這話的意思,是說他雖然只是一個九王,卻是一個受寵的九王,至于太子和賢德淑三妃......不受寵,光頂著這頭銜又有什么用?明白玉時銘的意思,永康候內心的怒意簡直騰起,卻又只得用力壓住。畢竟......他現在跟玉時銘置氣有什么意思?貊秉泓和董賢妃不受寵又有什么關系?這個齊國很快就要換天了,到時候......誰還在意受不受寵?想到這,永康候不再理會玉時銘,邁步就要朝房間走去:“既然本侯和幾位大人都已經進來了,不看看皇上就回去,怎么說得過去?”可他才剛剛邁開腳,就被玉時銘給攔住了:“老侯爺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您還想硬闖不成?”“硬闖又如何?皇上剛剛還好好的,如今突然不明不白的出了事,難道本侯和幾位大人不應該進去看看,了解一下情況嗎?“永康候底氣十足的說道。玉時銘也不妥協:“如今太醫正在里面替父皇診治,太醫診治的時候,是最忌諱有人打擾的,老侯爺如今帶著那么多人硬闖,萬一打擾到了太醫,讓診治出現了差錯,父皇的身體受損,這個責任誰來擔?”“太醫?如果本侯沒料錯的話,是沈玉軒沈太醫吧?”永康候譏消的說道:“誰不知道這沈玉軒沈太醫是你九王的人,如今皇上突然出事,九王和九王妃卻擋在門外不讓本侯和幾位大人進去,在里面給皇上診斷的又是九王您的人......九王......您這未免也太不避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