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一點關系都沒有,這貊秉忱......又是怎么一回事?暗衛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抬頭朝貊秉忱看去:“那......三皇子,您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屬下嗎?”暗衛本是想,從貊秉忱的下一步計劃里探究出貊秉忱所想的到底是什么。但他的話音才落,貊秉忱便已經搖了搖頭:“不必了,什么都不必做了,就等著天黑,晚宴開始吧。”“這......”貊秉忱的話沒有給暗衛一絲一毫的線索,暗衛卻也不敢多問,只得應下:“既然三皇子沒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了,那屬下......就先退下了?”“下去吧。”貊秉忱擺了擺手,可就在暗衛轉身要退下的同時,貊秉忱的聲音又突然傳來了:“對了,讓府中的下人做些拿手的糕點,然后把香芋磨成粉末,放進糕點里,本皇子今晚要帶入宮去宴請諸位貴人。”這......是宴請諸位貴人,還是宴請玉時銘和蘇漫舞呢?這件事情貊秉忱雖然沒有明說,暗衛卻是已經心里有數了。所以貊秉忱的話音落,他立刻就點了點頭:“是。”只等暗衛退下,貊秉忱這才收斂回了目光。按理說,在桑梓去御膳房吩咐九王府的桌子上不許出現香芋的時候,他就應該已經確定了。但......他心里仍是殘存著一絲希望。不,應該說,他的心里真的好矛盾。他一邊希望蘇漫舞就是那個人,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借蘇漫舞的手來結束自己的性命了。這......了無生趣的性命。可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蘇漫舞不是那個人......因為......如果蘇漫舞真是那個人,那蘇漫舞便不能繼續留在齊國,更不可能跟玉時銘在一起......蘇漫舞是他冰冷生命中少有的一抹溫熱,他......是真心想看她幸福的模樣。又怎么會希望與她兵戎相見,又怎么會希望她的幸福是他一手破壞的呢?想到這,貊秉忱就不僅幽幽的嘆了口氣。做人難,難做人,一切......都是為難啊。......“時辰差不多了,你快去看看,時銘準備好了沒有。”蘇漫舞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朝桑梓說道。也是奇怪。往常這時候,玉時銘應該早就已經來了。畢竟......他身為一個男人,也實在沒什么好打扮的地方。又不像是女子,需要上妝,需要涂胭脂。可今天......他卻至今沒有出現,她都已經快整理完了,這......“是。”蘇漫舞的話音落,桑梓立刻轉身出去。而她剛走到門外,就被一個身影給擋住了。“這......”桑梓愣了愣,卻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抬頭便要朝玉時銘行禮。但她才剛抬頭,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這......只見常年散著頭發的玉時銘今日竟然規規矩矩的束了發,濃如黑墨的發絲,鎏金奪目的發冠,再加上玉時銘那不描自黑的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