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該來,真是一群不講究的。有人看到沈清宜留開,又開始竊竊私語,以前沈清宜就是她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現(xiàn)在也一樣,不過現(xiàn)在的內(nèi)容卻不一樣的。“清宜這個人啊,做事一向講究。”“可不就是,看把安安教的,跟個高門少爺似的,哪像咱們家的皮猴子。”“男孩子嘛,就是要糙養(yǎng)。”他們一家子都是精致的,聽說那個陸硯明明是從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可這長得還真是比掛歷上的男演員還要精致。幾個人不咸不淡的聊著,陸硯卻是聽到了耳朵里。兒子確實被清宜養(yǎng)得過度嬌氣了,身上但凡沾上一點灰塵,都要去洗,甚至換衣服。他對王青山說道:“我?guī)О舶蚕然厝チ耍谒镆才萘艘粋€小時了。”他覺得沈清宜應該著急了,她對孩子的上心那不是一點點。在他看來光著腳丫子回去也沒什么不妥,大不了再用水沖一沖。安安顯然還在興頭上,“爸爸,再玩一會嘛,我還沒有游夠。”陸硯卻是堅決,沖兒子勾了勾手指,“明天繼續(xù)。”聽到明天繼續(xù)幾個字,安安的小眼睛立即亮了,撲騰著小腿想要游到了陸硯身邊,被陸硯一把抱起。安安極聰明的,陸硯也很會教,不過半個小時,他就掌握住了在水里的基本姿勢。父子倆上岸后,陸硯用毛巾將身上的水珠擦干,又扔給了安安,安安有樣學樣,迅速將身上的水小珠擦得干干凈凈。兩人剛到門口,就聽到從房間里傳來的歌聲。“這綠島像一只船,在夜里搖了呀搖......”陸硯在安安的嘴巴面前比了一個‘噓’字,“安安和爸爸一樣,自己穿衣服,不要麻煩媽媽好不好?”安安重重的點著頭,跟著陸硯進房間,找到收進來的衣服,兩人穿上。穿完衣服,安安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我有話想和媽媽說。”陸硯點了點頭,“去吧!”安安小跑著進了沈清宜的房間,一臉得意道:“媽媽,我贏了豆豆。”沈清宜捧著兒子的小腦袋,夸道:“真棒!”安安更得意了,“豆豆的爸爸真沒用,都沒有和我爸爸比,他就認輸了。”沈清宜刮著兒子的小鼻子,“那你現(xiàn)在滿意沒?”“滿意!”沈清宜望了望兒子的身后,“你爸爸在干什么?”“在房間里。”“明天媽媽帶你去爸爸的飯?zhí)贸燥堅趺礃樱俊卑舶哺吲d的點頭,“好耶,我這就去和爸爸說。”陸硯聽到這個消息后,唇的扯起一個弧度,在兒子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爸爸等著你們哦,別遲早,遲早了好吃的菜可就被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