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硯早早起床做飯,他煲了個粥,炒了個酸菜,還煮了四個雞蛋。好在今天沈清宜今天出來的比較早,陸硯看了一眼手表,對沈清宜說道:“我們那邊飯菜十二點(diǎn)開始排隊(duì),你拿著我的卡就能打三到四份。”這是飯?zhí)脤λ麄冞@群技術(shù)人員的特殊照顧。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個皮夾子,又從皮夾子里面掏出一個飯卡來。“那邊不提供飯盒,你記得多帶兩個飯盒過來。”陸硯將飯卡放在沈清宜的手上。沈清宜接下,“好,我知道了!”陸硯走后,沈清宜才拿出這張飯卡細(xì)細(xì)打量。藍(lán)色的硬殼,上面配著陸硯的一張一寸小照,照片上的他眉目清朗,旁邊配著他的姓名和職位,陸硯,國家重點(diǎn)一級工程師。大約十一點(diǎn)的時候,沈清宜換好衣服,戴著一頂大大的遮陽帽,一手提著兩個飯盒,一手牽著安安出門了。因?yàn)榘舶策€小,沈清宜不放心他一個人坐在自行車后,因此母子倆坐了公交車過去。到時候的,已經(jīng)有人開始排隊(duì)了,她牽著安安站在人群中,顯得特別打眼,時不時有人朝她這邊張望。有人問她,“同志,怎么以前沒有看到你?”不等沈清宜開口,安安就自豪的開口,“我們是來陪爸爸吃飯的。”“你爸爸?”“對啊,我爸爸就是陸硯啊!”聽到這句,人群中立即有人開始議論紛紛,“原來是陸工的愛人帶著孩子過來陪吃飯了。”“我這說這娃娃長得粉雕玉琢的,和陸工還真是有七八分相像呢。”議論聲傳開,就時不時有人轉(zhuǎn)過身子,偷偷的打量著沈清宜,她這一身打扮,時髦得就像從電視里走出來的。長得也是好看極了。有人想到從前的種種傳言,但此刻也沒人敢說什么,畢竟人家沒離婚不說,還牽著孩子來陪男人吃飯了。這時開始有人忍不住交頭接耳,“會不會是看了報紙上的消息,急著來宣示主權(quán)了。”“可人家到底是青梅竹馬,她這個包辦婚姻,也不知道陸工會是個什么態(tài)度。”“穿得可真張揚(yáng),和陳海霞同志一比起來,簡就不像是個會過日子的。”聲音雖然非常小,但沈清宜到底還是聽到了。好在像這種類似的話,她聽得多了,早就免疫了。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安安歡快的喊了一聲,“爸爸!”隨后松開沈清宜的手,像只離弦的箭一樣,飛蹦到陸硯面前,陸硯將他一把抱起,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陸硯的目光落在沈清宜身上,只見她穿著一件娃娃圓領(lǐng)月牙白碎花上衣,一條淺淡的鵝黃色長裙,頭發(fā)編了一條長長的麻花辮放在胸前。身材纖細(xì)高挑,手上拿著飯盒,目光專注的看到前面的窗口,整個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就十分的醒目。陸硯將安安放下,牽著他的手,走到沈清宜排隊(duì)的位置,溫聲對她說道:“帶著安安去找個位置坐下,我來打。”沈清宜也沒有和他推辭,將手上的飯卡和飯盒遞到他手上,牽著安安找了一個沒人的桌子,坐下。這時陳海霞也來了,她看到沈清宜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可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像是沒事的人一般,去到普通窗口打菜。蘇洋也來了,不過他來得比較晚,所以隨在陸硯的后面隔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