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男人深邃的眸子泛著波光。
流轉(zhuǎn)閃過一抹厲寒,眸光一沉。
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一身青衣。
一曲終了,宛如天籟之音。
秦雪婉婉起身,牽動衣角,輕紗翩然而動,惹人心神一晃。
她眉眼微彎,面若凝脂。
她在朝著許雋笑。
笑得明媚似朝陽般明亮,帶著些嫵媚,明艷不可方物。
許雋愣了一下,心弦一挑,微起波瀾。
失神間指尖落在古箏上,發(fā)出重音,緩緩站起身來。
“姑娘的琴技,許雋領(lǐng)教了,若是不日有空,定登門與姑娘多討教一二。”
兩人相視而笑,一紅一青,看著格外登對。
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突兀又刺耳,十分破壞氣氛。
“討教?”
“男女有別,二位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拉拉扯扯,恐失禮德吧?”
“幾日不見,秦姑娘勾搭男人的手段見長啊!這是叫戰(zhàn)某好生佩服。”
戰(zhàn)飛舟臉上帶著嘲諷,冷笑著,眼神凌厲。
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火在胸腔里面燒著。
將他的理智慢慢燃盡,心緒此時斷了線。
那股莫名的燥意,燒得他心頭不快。
那笑他以前也曾見過,在秦雪還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時候,為了討他歡心的時候。
心里的情緒撕扯著他,可是他順著那股線卻找不到源頭,莫名其妙的情緒牽扯不斷。
不過隨即他又想明白了些,他定是看不得秦雪這般放、浪,心頭覺得惡心,才會如此憤憤。
“難道,秦姑娘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三言兩語將秦雪剛才的才華,變?yōu)楣创钅腥说氖侄危=簧嬲f成勾三搭四。
秦雪的眸子慢慢冷了下來,眼神不帶情緒,哼笑一聲,頗為無奈。
怎么在這兒能碰上?
真是晦氣。
兩人默契的都沒有搭理戰(zhàn)飛舟的意思。
充耳未聞,一前一后向外走去。
公子謙謙,女子溫婉。
被兩人無視,戰(zhàn)飛舟瞳色瞬間冷了下去,聲音沉了沉:“怎么,我一說就逃?秦姑娘也知道害臊?”
“這位公子看著儀表堂堂,誰知道不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拉拉扯扯,難不成你二人早已私相授受!”
污蔑她的名聲也就罷了。
許雋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難不成也要跟著被玷污了名聲?
秦雪停下步子,轉(zhuǎn)過身來,直直的看著戰(zhàn)飛舟,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戰(zhàn)將軍這幾日不見,也是能力見長,還是這么言語粗鄙,喜愛胡言亂語。”
“大家來這樂器店不過是為了買樂器。戰(zhàn)將軍不買樂器,倒是盡找別人麻煩。”
“怎么,樂器店也歡迎像戰(zhàn)將軍這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