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話音一落,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小廝。
小廝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憋不出來一句話,臉都快憋紅了,頗為艱難的說了一句:“這是小的也做不了主,小的已經(jīng)讓人去找管事的來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戰(zhàn)將軍是故意來找茬。
戰(zhàn)將軍哪是他們一個小小的樂器鋪子,能夠得開罪起的。
更何況他只不過是一個點擊左下角功能設(shè)置快捷輸入欄小廝,哪有這個能力趕將軍啊。
這會兒秦雪聲音很大,大到幾乎整個樂器鋪子的人,都能聽得到。
這里的吵鬧,吸引了不少的人前來圍觀。
在旁人嘴巴里面問出了些原委。
一個個對著戰(zhàn)飛舟指指點點,嘴巴里面念念著。
“剛才那秦姑娘與許公子演奏的那叫一個好啊,我們在這里聽的入了迷了,兩人道也未曾有什么越矩,戰(zhàn)將軍一來就說二人有奸情。”
“我看那秦姑娘溫婉大方,也不像是戰(zhàn)將軍口中的那樣的人啊。”
“是啊,這戰(zhàn)將軍還真是咄咄逼人,緊趕著上來找那秦家姑娘的麻煩,也不知道為了什么,不都和離了嗎?還管束這么多?”
“還真是可憐了那許公子,這般風輕霽月的人物,如今也要被那戰(zhàn)將軍污了名聲。”
戰(zhàn)飛舟能夠感受到眾人那熱烈的視線,聽著秦雪的話,整張臉鐵青黑的跟鍋底一樣。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那一雙眼睛里面帶著幾分怒火瞪著秦雪說道:“你們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眉來眼去,難道就不容我說得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感受到,秦雪對他的針鋒相對了。
以前的秦雪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對他說話一直都是柔聲細語。
哪里敢像如今這般肆意狂放,大言不慚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
“戰(zhàn)將軍,仗打的還可以,人倒是做的不怎么樣。”
“說我與許公子有染?我和許公子不過是比試一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卻被你說成了拉拉扯扯,相處不清,戰(zhàn)將軍幾次三番污蔑一個女子的名聲,行為當真是卑劣。”
“像戰(zhàn)將軍這樣,才能夠稱得上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就算連倒貼上,我都得避著點!”
秦雪抱著手,眼睛里面滿是不屑。
身上的氣勢絲毫不落下風,直直的回視著戰(zhàn)飛舟。
脊背板正,那一雙眸子里面沒有絲毫懼意。
事情本來就不是像戰(zhàn)飛舟胡編亂造的那樣,她有什么好心虛害怕的呢?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許雋被秦雪扯到身后,乖乖的站著。
神色百無聊賴,盯著戰(zhàn)飛舟的眼神多了幾分意味悠長。
他早先就聽說過秦雪和這將軍府之間的傳聞。
今日一見兩人跟傳聞里面比的倒是相差甚遠啊。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這戰(zhàn)將軍也不過如此。
許雋笑道,眼神里面帶著幾分調(diào)侃,揶揄:“聽聞戰(zhàn)將軍與秦姑娘早和離了,如今戰(zhàn)將軍這番言語,莫不是還對秦姑娘留有私情?”
“可惜像戰(zhàn)將軍這般的品行,若我是秦姑娘,恐怕也不愿意要。”
戰(zhàn)飛舟哪里容得這般挑釁,掄起手就要朝許雋打去。
“許公子再怎么說也是朝中有品質(zhì)的官員,豈有你這般污蔑和欺辱?”
“戰(zhàn)將軍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動手,這是仗著誰的力,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