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渡寒,你知不知道你很惡心啊。”
“你不光惡心,還臟。”
我朝謝渡寒揚(yáng)起一個(gè)譏諷的微笑。
謝渡寒恍若未聞,低頭親吻我的嘴角。
我反胃得不行,扭頭抗拒他。
同時(shí)悄悄伸手,去摸藏在腰腹處的彎刀。
然而謝渡寒卻說了震驚住我的話,
“蘭玉,你可知謝明舟為何甘愿忤逆父皇,也要娶你為妻?”
“他不過是看上了你們呼倫草原的肥羊壯馬,要你心甘情愿地把這些玩意兒送給他呢?!?/p>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等謝明舟攻破呼倫草原,區(qū)區(qū)一個(gè)異族太子妃,被廢不是遲早的事?”
我定定地看著他,將削鐵如泥的刀尖抵住謝渡寒的下腹。
不知為何,謝渡寒笑得有幾分委屈,
“我和貴妃不過逢場做戲,我沒謝明舟那么大膽,還不敢覬覦父皇的女人?!?/p>
我冷冷答他,
“可嬤嬤告訴我,你常出入貴妃的宮殿?!?/p>
“從半年前開始,你就開始和她逢場作戲么?!?/p>
謝渡寒聳了聳肩,
“蘭玉若這么猜忌,那我也沒辦法?!?/p>
鬼才信他。
我憋著一肚子氣,正欲用彎刀把謝渡寒扎穿時(shí),涼亭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卿卿,你和他,在做什么?”
我越過謝渡寒看去。
謝明舟負(fù)手而立,月牙白的外袍上凝結(jié)了許多露水。
他站了很久。
也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