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渡寒松開我,沖謝明舟攤了攤手,笑得很欠,
“如皇兄所見,我和皇嫂清清白白。”
他不強調還好,一強調,謝明舟的臉色更陰沉了。
偏偏謝渡寒在走過謝明舟時,還吊兒郎當地補充了一句,
“皇嫂身上很香,改日我也向皇兄討要幾味香料,睹物思人一番。”
謝明舟沒有說話。
那是我第一次看謝明舟動怒。
他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動起手來,卻是凌厲迅疾,將人往死里打。
謝渡寒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涼亭四下的守衛約莫是都教貴妃給調走了,直到謝明舟把謝渡寒揍趴下、將我打橫抱起帶走時,也沒人來。
錯過了這場皇室兄弟鬩墻的好戲。
謝明舟把我抱上了轎子,他用力扯過了轎簾,算不上寬敞的空間里,我們倆大眼瞪小眼。
沒一會兒,就覺得熱。
謝明舟的手臂從我腰間穿過,不允我躲避,一勒,將我帶到他胸膛上。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輕聲道,
“若我不來,你是否就不會自保?”
我用力搖頭,示意他看我腰下露出的一截彎刀。
“我就算便宜一條狗,也不會便宜那個爛人。”
謝明舟扯了扯唇角,伸出二指,輕輕扯出了我的刀。
啪嚓一聲,丟在腳下。
隨后,他像只草原獒犬,低下頭,蹭到我頸窩里。
用力吮吻了一下。
我忍不住哼出了聲。
謝明舟開始抽我的腰封,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那卿卿此刻,是便宜了我嗎?”
我驚掉下巴,
“不是,你該不會是要在這兒……”
“不可嗎?”
謝明舟問得光明正大。
我的臉又開始燒。
謝明舟叼住我的耳垂,邊碾磨邊問,
“還是說,卿卿信了謝渡寒的話,覺得我娶你,是另有圖謀?”
我摟住他的后頸,輕聲問,
“所以,你有嗎?”
謝明舟沒有回答。
轎子里的溫度越升越高。
這一個時辰很長,長到我以為是地老天荒。
搖曳一轎落雪。
就當我即將累得睡過去時,我聽到了謝明舟的聲音,
“……現在沒有了,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