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張秋陽就感覺氣氛跟平時明顯不一樣。
王秀芝已經原諒了張運勇,一家人同仇敵愾地望著她,好像她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秋陽,你跟蔣昭到底怎么回事?”王秀芝還沒有死心,到嘴邊的肥肉怎么就飛了呢,她都想好怎么分配蔣昭的資產了。
“娘,我跟蔣昭本來沒什么,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蔣奶奶那邊催得急,他就讓我假扮他女朋友,至于他上次來家里說要娶我,也是為了要回來你從蔣奶奶那里騙回來的錢。”
張秋陽三言兩語把蔣昭徹底摘了個干凈,她們家狗屁倒灶的事情,本來也跟蔣昭沒關系。
“嗯,去做飯吧。”
王秀芝覺得她既然不是當富太太的命,婆家又沒地住,現在又回了娘家,那所有的事情就應該跟以前一樣,要承擔家里所有的家務,還要去城里做工,補貼家用。
“娘,我剛剛在外面吃過了,你不用做我的了。”她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把門反鎖上。
原來跟娘家人耍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難,以后她要做個名副其實的“窩里橫”。
她環顧四周,平房是她一磚一瓦蓋起來的,家具也是她找生產隊的木匠打的,家里的鍋碗瓢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置辦的,哥哥和爹娘的衣服也是她買的。
現在二哥穿的衣服,還是她出嫁之前買的。
全家人里面,就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耍橫。
王秀芝幾人吃過飯,連夜開了一個小會。
“娘,我覺得秋陽跟以前很不一樣,尤其是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只發怵。”張運達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我覺得秋陽現在神神叨叨的,說不定是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要不要找個大神來給他看看。”
......
“好久不見。”
男人桃花眼微微瞇起,白色短袖外面套了一件鐳射銀的馬甲,下面搭配淺藍色的工裝短褲,混搭的風格,配上那張恣意浪蕩的臉,一切就顯得合理了。
“你來干什么?”
陳銳意挑眉,摘掉臉上的蛤蟆鏡:“當然是有人請我我才過來的,你也知道我的出場費可不便宜。”
“什么意思?”
陳銳意也不賣關子了:“是你大哥請我過來的,說你被邪祟附身了,讓我來驅鬼。”
張秋陽哭笑不得,合著她就應該為娘家當牛做馬,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你哪邊涼快哪邊待著去吧。”
“可別。”陳銳意跟上她。
“那你想怎么樣?”
“要我說,你就聽你娘的,他們要你跟蔣昭在一起,你就讓他們如意好了。”
張秋陽蹙眉,這話怎么透著一股子陰謀的味道,反問:“你該不會是蔣昭派來的說客吧?”
“聰明,只有你這么聰慧的人才能配得上我的好兄弟,這的確是蔣昭的意思,蔣昭不忍心你一個人面對狼子野心的一家子,想和你并肩作戰,這可歌可泣的愛情真的很令人動容,你感動嗎?”
“不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