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你自己鬧zisha，既然你想死，還不如把你這條命的價值最大化，你是個聰明人，怎么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通。”
張秋陽還很耐心跟她解釋：“你死了能讓李春妮消氣，她以后也不會針對我了，這可是一舉多得。”
王秀芝按了護士鈴，讓幾個護士把張秋陽趕了出去。
她剛下了樓梯，等在一旁的李春妮走了出來。
“不用謝我。”剛剛要不是她出言提醒，李春妮現在估計就在派出所了，她自然而然地以為李春妮為了跟她道謝的。
可她剛說完，眼角余光里一陣白光閃過，李春妮揮舞著剪刀對著她。
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張秋陽對著她的心口窩就是一記飛踹，保護自己是本能，可她忘記了兩個人所處的位置是樓梯口。
然后她眼睜睜看著李春妮像麻袋一樣滾下了樓梯，等她跑過去的時候，李春妮已經昏死過去了，樓梯上沾了好多血。
在搶救的過程中，張秋陽像是靈魂脫殼一樣，麻木地坐在手術室門口的凳子上。
還好提前跟蔣昭辦理了離婚手續，兩個人已經沒有關系了。
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勇氣面對蔣昭，站起來，想逃。
“怎么回事？”男人挺拔的身姿從遠處的陰影中一點點地走出來，逆著光站在距離她五米之外。
“對不起。”除了道歉張秋陽不想多做解釋，李春妮現在生死未卜，無論她說什么，有多正當的借口，都像是狡辯。
現在只能等手術結果，要是李春妮能活著從里面走出來，她會和蔣昭一五一十地解釋清楚；要是真的搶救無效，那她也沒必要解釋了。
張秋陽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在油鍋里面反復烹炸，甚至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有點不舒服。”
蔣昭拽住她的胳膊：“你沒事吧？”
“沒事，你在這里好好照顧奶奶。”鄭秋陽一點點地掰開他的手。
回到家之后，張秋陽抱著球球就要離開。
沈皎皎察覺出來她情緒的不對勁，擋在門口問：“發生了什么？”
“我把蔣奶奶推下了樓梯。”張秋陽都沒敢說實話，實際上的情況更要嚴重，她是跳起來蔣奶奶踹下樓梯的，甚至在踹人之前，還助跑了幾步。
那一腳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如果只是輕輕地推一下，或許蔣奶奶還不會傷得那么嚴重。
如果見著觀察得夠仔細的話，或許能看到蔣奶奶的衣服上還有腳印。
就算蔣奶奶沒事，就算蔣昭愿意原諒他，張秋陽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王秀芝那樣的人，能生出來什么樣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