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服務員警惕地看著老賈，老賈無奈地拿著支票，緩緩走下了樓梯。“你在研究什么？”我在樓梯口停下腳步，突然問道。老賈一愣，望向我，又瞥了一眼身后的包廂門。守門的人注意到了我，禮貌地笑了笑。“你是這里的客人？”老賈問。我輕笑，“可以這么說。”聽到這話，老賈眼睛一亮。他心里清楚，能進這種地方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于是，老賈鼓足勇氣介紹自己的研究：“我研究的是失憶。”“失憶？”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老賈見狀，立刻打起了精神。他最近一直在尋找愿意支持他研究的人，但似乎沒有人對他的項目感興趣。今天，看到我是個潛在的資助者，而且還有興趣。他便忘記了剛剛的尷尬，開始熱情洋溢地解釋起來。“記憶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它構建了我們的自我認知和社會聯系。一旦失去記憶，就像是失去了自我。我們對大腦和心靈深處的了解還遠遠不夠，這提醒我們要對未知保持敬畏。”“嗯，很有道理。”我點頭贊同。“實際上，每個人都經歷過失憶，比如我們幾乎記不住自己三歲前的事情。這不是因為小時候不能形成長期記憶，而是隨著年齡增長，這些早期記憶逐漸消失了。我的研究就是探索為什么會這樣，以及是不是有可能找回這些記憶，它們對個人成長有何重要性。”我心想，難怪之前有人不愿意資助這樣的研究，聽起來確實有些脫離實際。不過，老賈接著說：“嬰兒時期的記憶對個人發展非常重要，可能影響到一個人的潛能。每個孩子生來都是天才，只是長大后很多人變得普通了。除了教育和環境的影響，嬰兒期記憶的喪失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嬰兒擁有驚人的學習和記憶能力，這推動了人類的進步。他們能看到成.人看不見的世界，有時候小孩子不經意間說的話，就像是預言一樣。如果能保留這種能力，孩子們的學習效率將大大提高。這不僅對孩子個人有益，對國家的發展也有積極影響。”我半信半疑地說：“真的這么神奇？”老賈的話雖然宏大，但也讓我感到了一絲新奇和興趣。老賈微微一笑，略顯羞澀：“這就是我現在的研究課題，不過還在假設階段，沒有得到驗證。”我露出失望的神情：“這么說，你講了半天，其實都是你的猜想，還沒走出你的想象世界。”老賈摸了摸鼻子，解釋道：“醫學探索總是要承擔風險的，我們無法預知研究的結果。但正因為如此，才不能因為可能失敗就放棄嘗試，醫學需要的是勇氣和堅持。”我笑了笑：“你是想找一個有膽量的投資人嗎？”“確實。”老賈認真地說，“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們就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去證明它。如果醫學家們都像普通人一樣，覺得不合邏輯的事情就不去探索，那么醫學的進步將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