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深覺得他在嘲諷自己女人。聞言席湛斜眼看向他,“那你呢?”“她好歹沒結過婚。”這點竟然也能讓陳深找到優越感。兩個同樣強大、經歷過世事險惡的男人突然顯得很幼稚,像是有了共同的話題。席湛正色的說道:“你知道我在意的僅僅是她而已,只要是她,其他的都無所謂。”陳深清楚,他自己也是這樣的,他沒再提女人,而是淡淡的提醒他道:“你未來的路艱難險阻,而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自然也不會趁人之危,我向你承諾,給你半年的修復期。”這半年的時間陳深都不會針對他。席湛勾唇,輕道:“不必。”“呵,你還是這么張狂。”席湛未語,他的性格比陳深更沉默寡言,曾經除了工作上的事幾乎都不說一句廢話!直到那夜遇見那個女人……她喋喋不休還嫌他冷淡。他開始學會說話、善于溝通。天上的雪花紛紛的落在了身上,席湛閉了閉眼不知自己為何要在離開之前來一趟梧山,或許這里是她母親的地盤吧。陳深盯著席湛鎮定自若的神色,忽而疑惑的問了他一句,“席湛,愛情究竟是什么?”陳深對季暖是喜歡的。但他終究不清楚愛情是什么。更不清楚那個女人為何總拒絕他。明明曾經說著喜歡自己的也是她。愛情……曾經時笙問席湛要過愛情。那時的他說他不懂愛需要她教。其實他不是不懂愛,只是不懂如何去表達,所以當時笙問他的時候他下意識說不懂。愛情是什么?沒有任何人比席湛更清楚。“此生,唯一。”陳深疑惑問:“這便是愛?”“嗯,此生唯一。”席湛離開的那晚一夜未眠,快天亮的時候我強迫自己睡下,剛睡著不久就被一通電話吵醒。是季暖打給我的。我按了通話鍵好奇問:“怎么?”季暖無事一般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笙兒,我剛問了小叔。”季暖口中的小叔指的是陳深。我追問道:“與席湛有關嗎?”季暖嘆息說:“是的,與席湛有關。”我坐起身子面色蒼白的擔憂問:“席湛他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不會昨晚剛離開今天就……我不敢再想下去,電話那端的季暖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席湛的處境的確很危險,因為之前他得罪過不少人,結了遍地的仇家,以前那些人因為他的強大不敢動他但現在終于有機會……陳深說接下來的半年席湛都會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能不能活下來都很難說!”席湛要離開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點?因為他自身難保所以他才……我問季暖道:“陳深還說了什么嗎?”“陳深說他很久沒見過這般狼狽的席湛了,但英雄終歸是英雄,不會被鼠輩永遠的壓制。陳深是想讓我轉告你幾句話,他說席湛有他迫不得已的苦衷,望你別誤解他,耐心的等他,等時間一到那個男人是絕對不會辜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