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竟然還讓季暖對我說這些!!我惆悵道:“陳深說的又不是席湛說的,昨晚我……我讓他等我八個月他都沒有答應。”聞言季暖也沉默了。“是我對不起席湛。”季暖不清楚我和席湛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她想了想說道:“我不太明白男人的想法,我曾經以為顧霆琛會是你的良配,可他那人……他終歸是太自我,而席湛……我聽陳深提過一點,那是一個將苦痛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的男人,他現(xiàn)在守不住你離開你是情有可原的。”席湛的好我是清楚的。我想起昨晚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房間里。他就那樣站在落地窗前耐心的等我清醒。我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但他待我一向都有耐心。我沒有說話,季暖忽而又道:“陳深讓我提醒你,勿用席家的力量在暗地里幫襯他。”我詫異的問:“為什么?”“他是從最底層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的,原本就孑然一身,如今不過是重新開始!”頓了頓,季暖輕輕的提醒我道:“他有他的自尊。”我很能理解他,因為假如是我的話我也不需要一個剛毀掉我的家族轉而來幫襯我。“我清楚這點。”我道。……與季暖聊了一陣掛斷電話后我再也睡不著了,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席湛孤寂的背影。剛分開不久我便想他了。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還特意讓傅溪打聽了我爸媽的下落。他說的確是在顧家住著的。顧霆琛真是捏著我最大的軟肋。我暫時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麻煩。一個月后席魏帶著席家在世界各地的權勢分布圖上門,還想恭迎我回席家公司。我拒絕道:“我不會回去的。”那是席湛的席家。可能瞧出我的心思,席魏提醒說道:“家主,如今的席家干干凈凈全都是忠誠你的,無論你愿不愿意接手那都是你的!況且席先生清楚自己不過是鳩占鵲巢,所以才愿意把那枚戒指給你,即使以后你想將席家給他,按照席先生的自尊和骨氣他絕對不會要的!家主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接手席家,學會如何去管理它,以便給自己孩子的未來留一個堅實的依仗。”他說的句句在理令人無法反駁。的確,無論我要不要席家都一樣。席家不可能再屬于席湛的了。因為席湛絕不會再要席家。席魏活到這個歲數(shù)真的是老謀深算、洞察人心,幾句話將我堵的啞口無言。我閉了閉眼聽見他接著說道:“席家老宅的那些姨太太我都已經散走了,只留下一部分的傭人打理著老宅,還有席家老主母……根據(jù)老家主的生前意愿,她可以自由選擇是否繼續(xù)在席家居住,不過因為她怨恨著老家主,所以前段時間已經搬離了老宅到了梧城定居。”難道席諾也離開了席家?我想起我們在醫(yī)院門口見面的場景,她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是席家未來主母的話。結果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