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傅云策心狠手辣,對自己的父親冷漠無情,對兩個哥哥更是毫不手軟,但其實一切的事情都是有起因的。
如江池月,會把妹妹丟掉,調(diào)換身份,是因為江丞相與江夫人對她的漠視與偏心。
如果沒有偏愛,江池月不會嫉妒怨恨自己的妹妹。
或許傅家給這位紅顏薄命的女子能有一絲容忍與關(guān)懷,便也不會害得一條無辜生命白白逝去。
然這世間,又有誰的人生是一帆風(fēng)順,沒有坎坷的
月兒彎彎照九州,有人歡喜便有人愁。
思及此,池羽忍著心底的澀意,緩緩地打開了那個錦盒。
只見絨布之上躺著一支精致的簪子。
池羽有些發(fā)怔,剛抬頭要問。
就在這時,身側(cè)突然襲來巨大的沖擊力!
"砰——!!"
撞擊的聲音震耳欲聾,像是要劃破耳膜。
馬車翻天覆地,池羽眼前一片模糊,等終于落地,一股熱流從她額上緩緩流下,淌進(jìn)右眼,瞬間一片血紅。
身上似乎還有幾處骨頭斷了,她痛苦地皺著眉頭,喉間溢出幾絲呻吟。
縫隙中,閃過一絲金光,她忍著痛咬牙伸手過去……
簪子不能丟,這是夫人留給傅云策唯一的念想了。
池羽傷痕累累的手指伸進(jìn)縫隙,極力地忍耐著疼,終于將簪子握緊在了手心。
她眼前越來越黑,眼皮子耷拉著,緩緩合上......
下一個瞬間,她隱約聽到有人在狠狠地砸著馬車。
但她再也沒有力氣睜開眼看是誰了。
傅王府的上下這幾日皆大氣不敢喘,自家王爺每日都沉著一張臉。
傅云策確實是瘋了,時間越久,池羽的身影就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原來死人,也能攪亂他所有的冷靜和心緒......
可要他放下,又談何容易
早晨時,他吩咐千羿去江府拿東西,可不知為何,心里總有股煩躁揮之不去。
窗外老樹已抽出新芽,冬天過了,暖陽高照。
傅云策披著白色披帛坐在庭院的石桌前,睡袍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那青絲用一根青簪挽住,額間散落下來幾縷,十分不羈。
忽然,他眉目一凜,微微側(cè)身,一道速度極快的竹葉擦肩而過,插進(jìn)了后面的墻壁里。
若是沒躲過,這枚竹葉割斷的,便是他的喉嚨。
他穩(wěn)住身形,眉心緊蹙,墻頭上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三弟,許久未見,可有想念我"
傅云策聞聲望去,果然是那個人。
"傅巖宣。"
傅巖宣蹲在墻頭,囂張地笑了一聲,語氣卻滿是譏諷:"你還真是和小時候一樣沒教養(yǎng),不會叫人"
‘沒教養(yǎng)’這三個字惹怒了傅云策,他的聲音愈發(fā)的冷:"你也配"
"出來跟二哥敘敘舊吧,我的好弟弟。"傅巖宣說。
傅云策眼睛微瞇:"若本王沒記錯的話,你如今應(yīng)該還在服刑。"
傅巖宣大笑起來:"這還是幸虧了我親愛的弟弟。難道父親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太過鋒芒,樹敵太多,最后成全的還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