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身子不舒服,下次吧。"
輕紗搖曳,那只大手卻掐在我的腰上,直直闖了進來。
"下次就又不知是何時了……"
屈辱的淚水淌在我的臉上。
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輕吼道:"晚瑜,不夠媚,吟出聲來……"
我緊咬住唇,滲出了血跡。
如果可以我寧愿我是癡傻的,我不知道我的夫君將我送回清河,是為了娶別的女人,不知道他為了自己前途,能心狠殺我。
饜足后。
陸之遙輕輕摩挲我腿上的疤:"晚瑜,這疤像只蝴蝶,同你一般的媚。"
媚
我冷笑了瞬:"那夫君可否可知我,我同公主,誰更媚"
他明顯一怔,只是說:"晚瑜莫要說胡話了,你并非妓,乃清白人家的女子,怎可做這般比較。"
他話鋒一轉,又道:"遑論殿下何等嬌貴,你如此玷污她可是要論罪。"
他輕刮我的鼻梁,語氣悠然。
他以為我聽不出他語氣里的自得,是即將通往上位者的愜意。
手覆在小腹上,我淡笑看他:"還請將軍為臣妾請大洗。"
陸之遙暗眸一亮,勾起欣慰的唇角:"晚榆,你是懂事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眸色漸漸暗沉。
陸之遙不要我了。
我也不要你了,更不要留與你的孽種。
"夫人,血……"
陸之遙走后,小歡扶著我躺在榻上,指著我的腿根處滿臉惶恐。
我順著視線往下看,想來是藏紅花洗身,這才引發了下體出血。
"別慌,"我咬緊泛白的唇安撫住小歡,"只是流產而已。"
小歡即刻要去找大夫,我摁住她,扯著喉嚨低吼:"不許去。"
我滿目愴然,攥緊被子笑得凄然:"沒了就好,不能生了就好。"
生出來也是不幸的。
陸之遙想讓我裝聾作啞,我便遂他心愿。
不為其他,只為我那還在京城謀出路的弟弟江澤川。
兩廂生恨,不如讓他愧疚。
一晃好幾日。
這日,我換上了最好看的粉色襦裙,梳了一個很好看的發髻,再簪上一支珍珠步搖。
小歡難得見我展顏,也是欣喜。
"夫人,這珍珠步搖與您襯極了。"
我笑了笑,那是自然,這是弟弟澤川送我的,再過幾日便是他生辰。
那日得知陸之遙與長公主結親,我便去信讓他歸家,我們回宥揚老家重操外祖舊業。
想來他也該給我回信了。
難得好天氣,我喚小歡一同出去給澤川備生辰禮。
天幕飄著細細的雨絲,青石板濕漉漉的沾著一些青苔。
小歡舉著油紙傘隨我走在長長的寬巷。
不遠處有數千官兵開道,跟著的轎子上覆著數層朦朧白紗。
那轎子停在陸家老宅大門口。
"可是將軍回來了"
順著小歡的呼聲,我抬眸看去,就見陸之遙長腿一邁,下了轎,俯身恭迎轎中人。
他一個眼神,一名消瘦的太監跪上前,屈身呈人凳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