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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1頁)

我很少再見霍司宴,一個月?兩個月?我們好像一直沒有碰到,張媽告訴我有時候少爺半夜會回來,稍微坐一坐就走了。“下次這種事情,不用和我說了。”我不想再聽到有關于霍司宴的消息,他心機太深,聯合其他人整我的時候下手太重,這樣的人睡到我身邊,我都要睜一只眼睛。又是一個星期天,我想去看看我母親了。每年這個時候,只有我去看她。我的父親只顧著自己吃喝玩樂,過著自己的家庭,眼里早就沒有了我的母親。我買了一束鮮花放到墓碑前。“媽媽,我來看你了。”墓碑上的照片很年輕,母親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仔細對比我們的眉眼,確實和王小翠說的一樣,我和母親長得很相似。這么多年,我都快忘記母親長什么樣子了。我問過心理醫生,他說很正常,當你和一個人漸漸沒有交集以后,就會慢慢地忘記你們之間的過往。也許你們會拼命的記住,可是那張臉會越來越模糊。我和母親說了很多,說了我這幾天遇到的事,說了我攢的錢。“媽媽,你放心,你女兒馬上就要自由了。”離三千萬還差很多,可我能感覺到光明就在前方。遠遠的,我看見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黑色的風衣,向這個方向走來。很熟悉又有點陌生。當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忍不住的開口:“你怎么來了?”“我每年都來。”霍司宴的話很可笑。“那我怎么沒有見過你?因為你每次都是上午來,我總是下午。”“撒謊。”我看不慣這樣的伎倆:“你再說謊話小心鼻子變長。”“去年你送的是一把向日葵,前年你送的是小雛菊,還是那種野花樣子,這里躺著是你母親,不知道你去哪摘野花。”我錯愕,的確是這樣,前年是因為我開車過來的時候,路上正好有一片花田。我便下去摘了好多,送給母親。這么說,霍司宴的確是每年都來。“你為什么要來祭拜我的母親?”霍司宴摘下墨鏡,一句話也沒有說,將帶來的郁金香放到墓碑旁邊,然后彎腰,鞠躬。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因為我?可能性不太大。他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到了墓碑的另一邊。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遠方。很難想象,我們兩個居然會在我母親的墓碑家安靜的度過一個上午。“我要走了。”我點頭,也到我該離開的時間了。我摸了摸墓碑上的相片:“下次再來看你,年輕的媽媽。”我們一前一后的下山,他很少這樣悲傷,單看他的背影,我都懷疑這里面躺著的是他的親人。“需要送你嗎?”我搖頭,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我今天自己開車。”就此告別。到了晚上,我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霍司宴會和我同時出現在那里。想得認真的時候,手機響了。“沈清禾,你不是要和我們斷絕關系嗎?”沈清舟聽見聲音也知道恢復的很好,中氣十足:“快點回家把你的東西拿走,否則我就給你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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