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初會寒冰訣,秦野興趣很濃,一直不停地練習著、嘗試著。十次只有一次能成功。但已經很滿足了。這一練,竟忘了時間,足足到了亥時(晚上11點)才想起要回辰王府,這才不得不暫壓興趣,回去。辰王府。是夜,夜色深如水,府中安靜的很,下人們都已經休息了,只有侍衛還在不分晝夜的時刻把守著。小偏院,一片昏暗,沒有燭光,黑乎乎的。“月兒?”秦野掃了一眼,黑的她只能借著慘淡的月光瞎摸索。以前,不管她出府多久,去了哪兒,回來時,月兒都會第一時間高興的奔上來。月兒今天這是先睡了?“小黑?”她扭頭瞧瞧,小黑也沒有動靜。一個二個的都睡著了?她狐疑的抓抓頭發,總覺得哪兒有點奇怪,推開房門,一只腳剛踏進去,便猛地被一只冰冷的大掌拽了進去。“啊!”她猝不及防的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抽手,身后的門卻猛然關上,堅硬的胸膛從背后撞了上來,緊緊的把她抱住。“怎么現在才回?”黑暗中,男人的嗓音響徹耳畔,冷涼的呼吸噴在她的脖子上,冷的沒有溫度。是他!秦野還以為有刺客,聽到熟悉的聲音,略微松了一口氣。想起湖邊發生的事……那時,情況危急之下,她脫掉了外袍,并洗掉了臉上的偽裝,露出真容,他應該沒有認出她吧?肯定沒有。一直以來,她頂著丑陋的胎記,宗政辰沒有見過她的真容。蕭知畫還在緊緊的盯著她不放,景易與無極門是她的秘密,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連月兒都不知道。為了免除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心中稍微作想后,便撒謊道:“我去了一趟衛府,還去別的地方查了查,忙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此話一出,屋內的溫度陡然驟降。男人身上的氣息沉若寒冬,凜冽徹骨,隔著衣物,她都凍得顫上一顫。“你……”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怎么了……”男人的嗓音沉到可怖,像是拿著一把生銹的鈍刀,磨著骨頭:“你的衣服換了。”秦野開口撒了第一個謊時,就不得不繼續圓下去:“我在順天府時,衣服弄臟了,就隨便找了家成衣店,買了套新的換上。”男人的大掌緩緩落在她的后脖頸上。掌心涼如冰。突然,握住,抓向自己,埋頭在她的脖頸間,深吸了一口氣:“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那一吸氣,發出的涼意令她脖子上冒出了許多寒顫的小顆粒。她有些不適的仰起頭,向后避開些:“我……跑了一天,出了汗,見了很多人,身上黏黏的,也比較臟,我現在去洗個澡。”然,她這個避開的動作,與白日里縮進別的男人的懷中的微動作,二者重合到一起,瞬間,激發了男人眼底的困獸。剎那間,抓住她的大掌扼緊七分,黑暗中的那雙眼冒出瘋了一般的陰翳,忽然將她甩到床榻上:“不用洗了,本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