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秦野眼眸微睜,剛摔到床上,還沒來得及爬起,就被一具沉重的身體壓住,男人身上強(qiáng)勢、冷厲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將她吞噬在黑暗之中。那冰涼的大掌抓住她的衣襟,便是揚(yáng)手撕裂。唰啦!“你干什么!”秦野一手捂胸口,一手推他,“宗政辰,我似乎沒惹到你吧,甚至為調(diào)查太子遇刺的事跑了一天,我哪里得罪你了!”跑了一天?從今天下午,至現(xiàn)在,整整四個時辰,她都與那個男人待在一起,還更換了衣服,這就是她所說的忙了一天?她不跟他說實(shí)話,還向他撒謊!“為什么!”他抓住她的雙手,反扣到枕頭上,強(qiáng)勢的欺身壓下。為什么要騙他?為什么要當(dāng)著他的面,縮進(jìn)別的男人的懷抱?“告訴我,為什么!”黑暗中,男人低吼的嗓音似一頭咆哮的野獸,雙眼折閃著駭人的光,“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他的手指用力的點(diǎn)在她的胸口上,質(zhì)問的幾乎聲嘶力竭。秦野瘋狂的掙扎著,“你瘋了!放開我!”她極力的扭著手,雙腳猛踢,心里更是委屈的無法言喻,無處訴說。她忙了一天,從火中救出衛(wèi)側(cè)妃的尸身,被燒斷的房梁砸到,險些就要死掉,她這么奮不顧身的為了他,可是他呢,一回來就沖她發(fā)脾氣。她難道是垃圾桶?“說!”他抓著她的手掌,緊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她越掙扎,越遠(yuǎn)離他,他身上的氣息也越沉,溫度也越低。“你就這么厭惡本王的觸碰,這般厭棄我嗎!每次碰你,你都不愿,你的人在辰王府,可是心呢,究竟飄到哪里去了!”瘋子!這個瘋子!盡說些她根本聽不懂的話。秦野也氣到了,紅著眼睛直接怒罵:“我人在哪心在哪關(guān)你什么事!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更不是蕭知畫那種溫柔體貼的女人,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腳步不會為任何人停留!”“包括你!”“你!”男人雙眸猩紅,怒瘋了般的目光幾乎能將她生吞活剝。背叛!這是背叛!頓時,幼年時的記憶噴涌而來,那時的鮮血與尖叫,與現(xiàn)在秦野的言行舉止重合在一起,令他腦中尖銳的劇痛,痛到渾身發(fā)顫。四歲那年,親眼目睹母妃與那個男人……二十二歲,親眼目睹自己的女人奔向別的男人的懷抱……啊!!“秦野!!”他瘋了般的撲上去,瘋狂撕扯,“你死也不能離開辰王府!”秦野拍著雙手,奮力掙扎,“放開我!”唰啦——胸口一涼!“為何要那樣做!”他抓緊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他幾乎捏碎她。“我才四歲,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啊!”慌亂之中,秦野拔下發(fā)簪,扎破了他的手臂,趁機(jī)溜下了床榻。身后,男人抓來。黑暗中,她慌不擇路的撞倒腳邊之物,抓著手邊能抓到的東西,往后擲去。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