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宋奚。
她渾身顫抖的很,也許是現(xiàn)在的溫度太低了,他都止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然后下意識地走過去想要把宋奚從地上扶起來,但不管裴厭多么的努力,都沒有辦法觸碰到她的身體。
只見淚水順著宋奚的臉頰流下來,顫抖的手拭去臉上的淚水,但是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么擦都無濟(jì)于事。
她好像很緊張,很害怕的樣子,眼睛一直慌亂地掃視著四周,還有手則不停的去抓衣服好像想要掩飾什么。
突然天空下起了濛濛細(xì)雨,雨下的不大,但是卻把她的全身淋濕了。
漸漸地,裴厭看到宋奚坐著的地方,雨水被什么東西染成了紅色。
宋奚發(fā)現(xiàn)之后,還想著拿點什么東西擋一擋,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擋不住涌出的鮮血。
她歇斯底里地哭著,然后猛地抬頭看著裴厭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救我們的孩子!”
裴厭頓時驚醒,倒在地上一夜的他剛醒就感覺到了一股腰酸背痛的感覺,但是裴厭來不及多想,回想起當(dāng)時在夢中的場景。
想來宋奚肯定是怪過他的吧,那些天總是因為夏暖而忽視了宋奚的感受和生活狀況。
就連遇到流產(chǎn)這件事情,到最后的檢查和出院,都沒有一個人在身邊陪著,當(dāng)時的她有多無助,裴厭就有多愧疚。
他明白,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晚了,只要知道宋奚,一切就還來得及。
不過……
裴厭淡漠地看了一眼手機(jī)的來電顯示,眼底的殺意盡顯,有種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決絕:夏暖。
我是不會讓你如愿以償?shù)摹?/p>
他接聽了夏暖的電話,還故意打了個哈欠給她聽。
夏暖果然問裴厭:“阿厭,你昨晚很晚睡的嗎?”
裴厭點了點頭,眼神毫無波瀾,嘴上卻偽裝的很是剛醒一樣,“昨晚在忙公司的事情,之前堆積的太多了,一處理就發(fā)現(xiàn)堆成山了。”
夏暖溫柔地說著:“別累到自己了,一切都以身體為重,那阿厭今天還忙嗎?”
他聽著夏暖現(xiàn)在這么溫婉柔聲的話,聯(lián)想到昨天在病房里夏暖的那副嘴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卻忘記了回答夏暖的問題。
“阿厭?阿厭?”
裴厭回過神后,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半,才道:“今天不忙了,怎么了,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
夏暖想了好一會,然后故作委屈地道:“那個,阿厭,宋小姐……”
裴厭聞言握緊了拳,粗喘著氣平復(fù)著自己的怒火,他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露餡,一定要忍到最后。
然后淡定的回答夏暖的話:“沒事,她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
但是他不想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