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陸竟池肩上,盯著前面好似沒有盡頭的地平線,耷拉下眼皮。陸竟池踩著地上的花瓣,緩慢地走在路上。偶爾路過的人會投來艷羨的目光。兩人都沒說話,安靜的走在人行道上,就像以前他無數(shù)次背著她回家那樣。江瀾知道,等自己再醒來的時候,就到家了。......一小時后,陸竟池回到了酒店。他把江瀾放在床上,她已經(jīng)睡著了,并且睡得很安穩(wěn)。他坐了下來,脫了她的鞋,替她蓋好被子。陸竟池盯著她看了良久,伸手將她臉上的碎發(fā)捋在耳后,手指在她臉頰上游移。房間里輕悄悄的,窗簾在微風(fēng)中浮動。過了會兒,陸竟池站起身,走出了房間,關(guān)上臥室的門。他拿過凳子剛準(zhǔn)備將門頂住,但猶豫了片刻,最后又將凳子放了回去。關(guān)上房門,轉(zhuǎn)身出了酒店。天色漸晚。醫(yī)院里,夏顏已經(jīng)醒了。她虛弱地睜開眼,偏頭看去,看到身邊的人,她眼神變了變。夏顏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醒來看到的不是陸竟池,而是陸言啟。想到那天巷子里的事,夏顏心里咯噔下,她想爬起來,卻因為身體虛弱摔了回去。陸言啟淡淡地看著她,不知道是屋內(nèi)光線的原因還是什么,夏顏看不到他鏡片下的目光。只知道他在看著她。“怎么是你?”夏顏蹙眉問道。陸言啟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盯著夏顏看了幾秒鐘,才說:“聽說夏小姐受傷,過來看看,怎么,沒有人照顧夏小姐?”這話屬實是在夏顏的心窩捅刀了。夏顏心里沉甸甸的,尤其是回想起陸竟池的態(tài)度,以及他說過的話,又空落落的。陸言啟問道:“夏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想不開zisha?”夏顏動了動嘴角,不想和陸言啟說話。之前她不知道,但是那晚他故意引陸竟池過去,夏顏就知道這兩個人不對付。陸言啟也并未因為她的沉默而生氣,依然自顧自地說道:“是因為陸董嗎?”夏顏微微一愣,蹙著眉,視線在陸言啟臉上看了半天?!澳愕降滓墒裁??”陸言啟說道:“只是出于關(guān)心,來探望夏小姐,不要對我這么大的敵意?!薄澳阌X得我會信嗎?你是不是想從我這里知道陸竟池的消息?你死心吧,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标懷詥⑿α诵?,“陸董真是好福氣,有夏小姐這樣癡情的人深愛他,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夏小姐這樣,深愛著你呢?”他談笑間就將夏顏一顆心扎的千瘡百孔,夏顏也不知生氣還是傷心,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抓著被子,手腕傳來陣陣劇痛??吹疥懷詥⒛樕系乃菩Ψ切?,夏顏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嗎?”陸言啟想了想,坦然地說道:“你如果非要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夏顏已經(jīng)不想和他廢話了,轉(zhuǎn)過頭不去看他,“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你出去吧!”“那如果我說,可以讓江瀾消失呢?”陸言啟悠悠地說道。夏顏愣了下,又忽地看向陸言啟,“你說什么?”陸言啟道:“我說,我可以讓江瀾消失,并且不會讓他懷疑到你頭上來,不知道夏小姐愿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