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啟的話,對于現在的夏顏來說,有著絕對的誘惑。就像給溺水的人遞過去一根救命稻草,給饑腸轆轆的乞丐一桌美味佳肴。她直勾勾的注視著陸言啟,男人似乎對自己開出的條件有著十足把握,安靜的坐在那里,等著獵物自己上鉤。過了好久,夏顏才無意識的開口:“你想要什么?”是啊,陸言啟開的這個條件,她拒絕不了。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夏顏為了那個男人都快瘋掉了,如果不是中間橫著一個啞巴,陸竟池早就是她的了。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腦海里都是和陸竟池的點點滴滴。他們明明那么相愛,愛到所有人都羨慕,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陸竟池不可取代的獨一無二。如果不是在酒店看到他薄情的眼神,夏顏到現在都還會這么以為。夏顏在想,一定是那個啞巴,如果不是她,她已經和陸竟池結婚生子......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陸言啟打斷了她的思緒:“很簡單?!彼麖膽牙锩鲆粋€豆子大小的黑色圓扣,像一顆紐扣,他將其放在桌上,對夏顏道:“想辦法,讓他時時刻刻戴在身上。”夏顏愣了愣,轉頭看了眼桌上的東西,她不傻,能認出來這是什么。“監聽器?”陸言啟沒有回答她,而是站了起來,“夏小姐可以好好考慮,我等著你的答復?!彼f罷,又十分彬彬有禮地開口,“夏小姐好好休息,改天再來探望?!标懷詥⒊鋈ズ?,夏顏視線盯著桌上的圓扣,目光閃了閃。這東西想放在陸竟池周圍并不難,但是如果讓他時時刻刻都帶著,那就不簡單了。他總得換衣服,得出門,除非掛在他脖子上,這怎么可能?難怪陸言啟會來找她。夏顏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將圓扣握在手里摩挲,摸到圓孔冰涼的觸感,她的心跳開始加快。這些年她得過且過,沒有做什么實質性的動作,如今要邁出這一步,與陸言啟狼狽為奸,她不可能不緊張。賭贏了,她就是贏家,賭輸了......夏顏不敢想。忽然聽到腳步聲,夏顏猛地睜開眼,看到門口進來的人,她臉上閃過慌張,手指立馬攥緊?!熬钩?.....”陸竟池進了病房,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又不著痕跡地收了回去,走到床前坐了下來。幸好她本身就失血過多臉色發白,沒有暴露自己緊張與害怕?!靶讯嗑昧??”陸竟池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聽不出他對夏顏任何的關心。夏顏捏緊了手里的圓扣,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剛醒沒多久,我以為你不會來呢?!彼乜粗谉霟粝?,他身上的黑色襯衣十分心醒目,尤其在這樣四周雪白的環境里,他一身黑太過突出。陸竟池道:“有些事總得解決。”聽到這話,夏顏心里咯噔一下,“什、什么意思?”陸竟池椅子后靠了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夏顏,幾年了?”夏顏心里微微一痛,虛弱地開口,“過完這個年,就是整整七年?!彼⒁曋念?,停頓了兩秒,“七年,你對我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