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沒有去找司凝,他陷入了自我矛盾中。司央在酒店里找到了司凝,打開門,看到他在門口,司凝也沒有意外,司央想找到她很簡單。她放司央進來。司央走進房間,打量著四周,“你一直住在這里嗎?”司凝坐在沙發上,拿起抱枕抱在懷里,“那不然去哪里?”“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說。”“沒什么心事,就是想自己安靜一段時間。”司央嘆著氣,“真是長大了,現在有事情連我都不說了。”司凝白了他一眼,“哥,我都三十了。”司央笑了笑,“好吧,果然是長大了。”“你來找我干嘛?”“當然是擔心你了,你躲在這個地方,家也不回,也不和我們聯系,要不是我攔著,今天來的就是爸了。”司凝頭疼的嘆了口氣,“你們盡瞎操心,我這么大個人了,還不能有點自由嗎?”“沒有人限制你的自由,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去哪里好歹和家里打聲招呼吧?”“你們不都知道我在這里了?”說這話后,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過了會兒,司央才說,“真的沒事嗎?”司凝捂著頭,癱坐在沙發上,“沒事,說多少遍了,難道我非得有事才行嗎?”她語氣有些不耐煩,司央也看得出來,于是他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沉吟道,“最近陸言啟好像收斂了許多。”提到陸言啟的時候,司凝忽地朝他看了過來,但意識到你自己反應過于明顯,她又裝作無所謂的別過頭,“跟我有什么關系。”司央敏銳的捕捉到她的反常,繼續試探,“我就是跟你說說,那天你們從山上下來后,之前我們制定的計劃也被他擱置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太過擔心,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找你麻煩,別一個人待著,容易憋出病來。”司凝低著頭,手指卷著抱枕的一角,也不知在想什么,很敷衍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司央深深地看了她許久,突然有些無奈。雖然他與陸言啟有合作,但并不認為他是良人,所以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妹妹的郁悶。司凝是他看著知道的,自然知道她什么性子。說嫉惡如仇有點托大,但至少愛恨分明,就算陸言啟真的改邪歸正,他以前做的事,也很難令司凝接受。司央站了起來,“那你好好冷靜吧,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爸媽那邊我會去說。”司凝點點頭。司央又擔心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房間。司凝抱著枕頭,轉頭盯著窗外。這些天她一直坐在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時候,一個人待久了,的確容易憋出病來,而且很容易胡思亂想,她感覺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又過了三天,天黑時,外面再次響起了門鈴。司凝有氣無力地去開門,但打開門,卻看到外面站著意想不到的人。——陸言啟。“你怎么來了?”陸言啟道,“你哥都快把我辦公室門踩爛了。”言下之意就是司央叫他來的。司凝扯了扯嘴角,轉身進了屋,“你也是稀奇,竟然會聽他使喚。”“閑著也是閑著,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你快為了我想不開zisha了。”司凝腳步猛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