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盯著陸言啟,眼睛里寫滿了震驚。兩人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短了,陸言啟何時說過這么直白的話?他們之間本就沒什么,而陸言啟最后一句話,已經(jīng)不能說是捅破窗戶紙了,他是直接連窗戶都給拆了。司凝站在原地,腦子像宕機一樣,一片空白。她站了好一會兒,思緒才緩緩從九霄云外收回來,她盯著陸言啟走進(jìn)屋里,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后,走到窗戶邊站立。司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東西?”陸言啟轉(zhuǎn)過身,逆著窗外的光,五官也隨之隱入陰影中。他看著司凝,說道,“難道,你不是因為我對那些公司出手,連累到你們司家,而且又沒有辦法阻止我,所以在這里抑郁寡歡?”“......”他來這里說了兩句話,讓司凝腦子短路了兩次。司凝扯著嘴角,訕訕地開口,“你指的是這個?”“那不然是什么?”“…嗯,確實是因為這樣。”說完之后,兩人之間都沉默了,過了會兒,陸言啟坐在沙發(fā)上,又道,“真是有意思,你哥來找我,你未婚夫也來找我,我和你很熟嗎?”他說最后一句時,又轉(zhuǎn)頭看向司凝。司凝盯著他,因為天快黑了,房間里又沒有燈,他坐在窗戶前,看不太清他的神色。沉默了會兒,司凝說,“不是很熟,你不用理會他們就是了。”“嗯。”他隨意地應(yīng)下,“所以,你打算一直躲在這里,不出去了?”司凝也走到他對面,但是只有一個椅子,她直接坐在了窗臺上。“我當(dāng)然會出去,只是現(xiàn)在不想出去而已。”陸言啟淡淡地看著她,也再說話。過了會兒,他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司凝沒有留他,坐在窗臺上,目送他走出房間。房門關(guān)上,她才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陸言啟離開酒店后,他回了家,因為怕連累到母親,所以他鮮少和曾瑩見面,幾乎不怎么回去。曾瑩住的地方,是普通的住宅區(qū),小區(qū)里住的大多都是普通人,但是安保不錯。他來到家門口,在門口站了會兒,伸出手去開門,但是快要碰到指紋鎖的時候,他手又頓住了。他垂眸盯著鎖,片刻后,他又蜷起了手指,轉(zhuǎn)身離開。沒走兩步,門忽然打開,身后傳來一道憔悴的聲音,“言啟。”陸言啟腳步一頓。曾瑩盯著他的背影,開口道,“你回來啦?”她的聲音帶著極力克制的顫抖,小心翼翼,像是怕嚇到他一樣,盡可能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溫柔慈祥,又像是企圖全力釋放自己的母愛,將他喊回來。幾秒后,陸言啟轉(zhuǎn)過身來,嘴角揚起一抹微笑,“是的,我回來了,媽。”曾瑩神色激動,她快步邁出門口,來到陸言啟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回來了怎么不進(jìn)屋,快進(jìn)來。”她拉著他往屋里走,陸言啟沒有反抗,默默地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