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一個大晴天里,官姐帶著手下的人去百坪樓赴宴。
赴宴的人,皆是三幫五派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譬如賣煙土的張老板,有開賭坊的秦老板,也有近日東門的大紅人,斗雞坑蔡老板的侄子蔡文晉。
官姐掃了一圈,獨獨沒看見黃葵幫的人,就問道:“都晌午了,人還沒齊?”
蔡文晉向官姐打了個招呼,回答道:“就差黃葵幫的搬舵先生啦。
他向來事忙,估計是被什么事絆住了。”
官姐連連冷笑,“什么事忙?
是又看上什么姑娘,躺在人懷里不想出來吧。”
其他人聽了,面面相覷。
蔡文晉道:“官姐今兒的火氣怎么這么大,總不會是有人在這地頭惹著你了吧?”
這話正說到官姐心頭上。
黃葵幫這幾日來人,讓官姐再送些漂亮姑娘去。
官姐是不愿,無奈黃葵幫的勢力太大,堪稱是以壓倒性的力量控制幫五派。
作風霸道不說,還動輒傷人性命。
官姐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避讓,但是泥人尚且有三分氣性,她對黃葵幫的怨恨是越發不加遮掩。
“還不是該死的黃葵幫!
把我那些個姑娘弄去不夠,還放任手下人作踐她們!”
官姐氣得摔了個杯子。
原來,黃葵幫的炮頭點了軟香院的一個姑娘,不給錢不說,興致上來了就把那姑娘的腿生生折斷了。
消息傳出去,官姐自覺臉上不好看。
眾人暗中點頭。
忽然一個小廝來報,說搬舵先生身體不爽,就不來百坪樓了。
官姐聽了,想借機罵這小廝幾句,剛要發作,蔡老板便使了個眼色。
官姐冷哼一聲,這才才就此作罷。
待小廝離開,官姐道:“不過是個狗腿子,我有什么罵不得?”
“他再是狗腿子,那也黃葵幫的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