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一句話,打破了這曖昧浪漫氛圍。眾人都吃人的目光瞪著寧北。安可欣忙道:“好,吹蠟燭吧。”沈廣林收回雙臂,惡狠狠白了眼寧北,王八蛋,幾次三番壞我好事,待會兒有你好果子吃。安可欣吹熄蠟燭,切蛋糕,氣氛稍顯沉悶。吃完蛋糕,沈廣林掏出一幅卷軸,道:“可欣,這是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喜歡。”這是什么?安可欣狐疑道。沈廣林道:“我聽說可欣是國畫名家苦禪大師的粉絲,所以花高價從佳士得拍賣行拍下這副苦禪大師的得意之作,《夏蟬齊鳴圖》。”哇!現場爆發出一陣小高潮,“苦禪大師,那可是當代國畫第一人啊,他的任何一副作品都價值連城。”“苦禪大師還是第一個把國畫推向國際的,曾被紫禁城授予‘文化輸出杰出貢獻獎’,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苦禪大師一幅畫,最起碼得幾百萬吧。尤其是這副得意之作,價值千萬。”“廣林哥,你可真舍得送啊。要有人送我這么珍貴的禮物,我以身相許都成。”沈廣林一臉得意:“可欣,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安可欣也感動不已,苦禪大師是她最欣賞最喜歡的藝術家,沒有之一。苦禪大師的每一幅畫,她都研究過,當然,也只是在網上看網圖研究,她可沒資格接觸到真跡。苦禪大師的畫,意境之深令人咂舌,她實在想象不出,苦禪大師究竟有怎樣的人生閱歷,才能畫出這么深的意境。如今終于有機會接觸到真跡了,尤其是這副苦禪大師的得意之作,她說不激動是假的。她連聲道謝,激動到顫抖的手緩緩展開畫軸。享受,看苦禪大師的畫果真是一種享受。她一時間沉浸其中無法自拔。而寧北則不屑笑笑。其實這所謂的“苦禪大師”,只是寧北的一個馬甲罷了。這五年,寧北每情緒失控之際,都會畫畫來疏散情緒。他把畫出的稿件,全丟給福伯處理,沒想到福伯竟給他運營出一個“苦禪大師”的國畫名家來。不過,沈廣林拿出的這副《夏蟬齊鳴圖》,卻是一幅贗品,根本不是真跡。他對安可欣道:“可欣,這幅畫不是我畫的,還給人家吧。”“你要喜歡,改天我再給你畫一幅。”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眾人說愣了。“廢話,這當然不是你畫的。”“要是你畫的,我拿來擦屁股還嫌硌得慌呢。”“就你,還想臨摹苦禪大師的畫?蚍蜉撼樹不自量力!”“你這是對苦禪大師最大的侮辱。”不過安可欣卻鄭重道:“寧北,你這話什么意思?”安可欣知道寧北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話的。寧北道:“其實我就是苦禪大師,這幅畫是贗品。”滾!他一句話頓時惹了眾怒:“就你,也敢冒充苦禪大師?這是對苦禪大師最大的侮辱!”“你一個軟飯男,哪兒來的臉跟苦禪大師相提并論。”“你要是苦禪大師,那我就是達芬奇了,《蒙娜麗莎》出自我手。”“雖然苦禪大師從不露面,但能畫出這么深的意境,苦禪大師起碼得是歷盡滄桑的耄耋老人了。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好意思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