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垂下眼睛,笑得溫潤:“甜嗎?”
我很誠實地說:“沒有你甜。”
他忍俊不禁,唇邊綻開一個小梨渦:“這話太油膩了,倒像個男的說的。”
陸斐彎下腰,湊近我,挺直的鼻梁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
四目相對,他輕輕抬手,拂去我額頭一縷頭發(fā),動作極盡曖昧:“都亂了。”
我看著那縷白發(fā),嘆了一口氣:“我老了,頭發(fā)都白了。”
“怎么會。”他說,“女人五十一枝......”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怒喝打斷了我們。
陸斐直起腰,向外望去。
謝雁回站在門外,怒目圓睜,不停喘著粗氣:“你,你們!!”
怒到極致,竟是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拽拽陸斐的袖子,示意他向謝雁回行禮:
“去,叫爹。”
謝雁回瞳孔地震。
他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表情都僵硬了:“你說......什么?”
他上下掃著陸斐:“這是......我兒子?”
“鳴玉,你不是不能生嗎?你什么時候給我生的兒子?”
我笑了。
“不是我生的。”
“那......”
“你不是想要個兒子嗎?”我說,“等姨娘生了孩子養(yǎng)大,你都七老八十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
“所以,我給你找了個現(xiàn)成的。你看他長得也挺像你呢。”
我沒有謝雁回那么大的本事,找不到和他年輕時一模一樣的人。
但陸斐和他年輕時是一種類型的男人,長相秀美溫潤。
我再次拍了拍陸斐:“去給你爹行個禮,從今以后你就是尚書府的二公子了。”
陸斐知情識趣,打蛇隨棍上,膝蓋一彎,就要跪下行禮。
謝雁回像被火燙到,顧不得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