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寄養(yǎng)在凌府的孤女,與表兄凌宴臣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表兄生辰那日,我?guī)еH手打磨的同心佩去找他,卻聽見他與好友們的對(duì)話。
“凌兄與柳小姐定了親,阿宛姑娘那邊怎么辦?”
“阿宛姑娘性子倔,恐怕不愿為人妾室……”表兄眉眼輕挑,“這恐怕由不得她,她那樣的身世給我做妾已是高攀。”
“更何況她跟我這些年,除了身子沒破,其余該做的都做了,還有誰愿意娶她?”
看著男子們肆無忌憚地笑作一團(tuán),我心如死灰,接受了入宮的安排。
我鳳冠霞帔踏出凌府大門時(shí),表兄劍眉緊蹙。
“今日我迎柳小姐進(jìn)門,你一身喜服又是鬧哪出?
快回去!”
宮人隨即呵斥:“放肆!
凌大人看看清楚,這位是皇上親封的宛嬪娘娘!”
一向沉穩(wěn)自持的凌宴臣終于慌了神,紅著眼問我:“為什么?”
1“去給宮里回信,就說,我愿意。”
婢女蓮兒高興地連連點(diǎn)頭,“姑娘,你終于想通啦,真是太好了!”
“蓮兒早就聽聞那柳家小姐不是個(gè)好相處的,與其留在這里委曲求全,倒不如入宮做娘娘。”
“說到底還是表少爺?shù)腻e(cuò),招惹了姑娘又轉(zhuǎn)頭另娶他人,也該叫他嘗一嘗被人拋棄的滋味了!”
我苦笑著搖頭,催促她速去速回。
又低頭看了一眼掌心躺著的同心佩,想到凌宴臣方才的話,心中煩悶不已。
干脆走到窗邊,輕輕抬手,“噗通”一聲,看著小小的玉佩沉入池底,我才稍稍痛快些。
不知何時(shí),我肩上一沉,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搭了上來,男人特有的氣息瞬間將我緊緊包裹。
“說好的生辰禮呢,你不是神神秘秘地準(zhǔn)備了很久嗎,再不拿出來我生辰就要過去嘍。”
凌宴臣在我耳后低喃,帶著幾分尚未散去的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