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身子挪了半寸,脫離他的掌控,淡淡道:“手笨,搞砸了就隨手丟了。”
他頓了頓,隨即發出一聲輕笑,拉起我的手放至唇邊,眼里的意味我再清楚不過。
“這手哪里笨了,分明弄得我很舒服啊……”說著,他將我往塌上帶,大手也習以為常地四處作亂。
我抗拒地推搡著,卻被他當做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他重重覆在我身上,一把將我雙手舉過頭頂,忘情低喃。
“阿宛,乖,一會兒就好……”他語氣里是一如既往的寵溺,若非那些刺眼的紅綢,我差點就要忘了,這個與我相戀多年的男子就要迎娶他人了。
我與凌宴臣初次相見時才不到五歲,驕縱跋扈的千金小姐們嘲笑我是沒爹沒娘的野種,是他挺身而出將我護在身后。
喝退眾人后,他輕戳我臉頰的梨渦,新奇又好玩:“世間竟有糯米團子般的妹妹,可真好看。”
我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他也從此在我心里悄悄生了根。
他寵我這件事凌府上下人盡皆知。
他平日里舞刀弄槍,卻對我極為細致溫柔,從未有過半句重話。
京中女兒家們時興的玩意兒,但凡我多看一眼,隔日就會出現在我梳妝臺上。
我葵水初至時,懵懂無知,是他最先發現了褻褲上的斑斑血跡,欣慰不已。
“我們阿宛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
我埋在他懷中,甕聲甕氣地搖頭,“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他沉聲應著“好”,從此看向我的眼神也染上幾分說不清的欲望。
終于在一次酒后,我們情難自禁,有了肌膚之親。
我本以為可以就此成為他的女人,可他卻在緊要關頭生生止住了動作。
他說他會娶我為妻,舍不得就這樣要了我,要將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洞房之夜。
我看著他艱難地克制著欲望,為他對我疼惜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