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最笨的法子硬抗過去。
望著熟睡的云清晚,姜煜心里隱隱泛起一絲波瀾。
想要他命的人很多,本以為云清晚也會是其中一個,在瞧見她將麻沸散浸透紗布的那一刻,他在心里就已經打定主意,若是她真打算迷暈自己后動手,他會立刻毫不猶豫殺了她。
可偏偏她沒有,她反倒是留下來徹夜照顧自己......
他搞不懂這個女人。
夜太涼,云清晚穿的單薄,姜煜遲疑了片刻,下意識想伸手拉過身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可剛一抬手,便牽動了肩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感鉆心入骨,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忍住了手,重新躺了回去。
他動作輕緩,但似乎還是驚動了云清晚,少女眉頭蹙了蹙,羽睫微動,輕聲嚶嚀道:“娘,女兒很快就有鋪子了......女兒一定會賺好多錢,治好你的......”
姜煜聞言,不由得一怔,隨即深潭般漆黑的眸子里竟掀起一陣駭浪。
云清晚話中的某個字眼似乎喚起了他久違的記憶,那個令他曾萬分渴望又深感陌生的人......
姜煜一時間失了神,眸光也暗淡了下來,良久后,他望著云清晚的睡顏,唇角微微抿出一條縫。
......
云清晚醒來時,晨曦已透過窗子折***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她身上。
兩只手臂也被她枕得生麻,她想起身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肩上披著一件黛色披風。
云清晚怔了怔,隨即像床榻上看去,卻發現床榻上空空如也,那人不知何時早已沒了身影。
她很是驚詫,縱使一頭健碩的牛,在她的麻沸散下沒有四個時辰也難能醒來,假姜淮為何這么快便醒了,而且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悄無聲息離開?
這藥效再猛,也只是起到麻痹知覺和意識的作用,并非什么真的療傷良藥,這傻子莫不是以為不痛了便真的沒事了吧?
不行,她還指望著他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