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邁。
突然,她猛地頓住了腳步。
目光順著自己的衣領(lǐng)下移,只見胸口處已然是一***赤紅色,那是方才姜煜壓在自己身上時沾染上的,足有一拳大小的面積。
若是現(xiàn)在不立刻重新處理傷勢的話,等她拿回發(fā)簪回來,假姜淮想必已經(jīng)失血過多而亡了,這個險她冒不得。
可若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下次便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拿回發(fā)簪了,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也是件麻煩事。
云清晚掙扎了片刻,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最終做出了決定。
她將房門一關(guān),提著裙擺轉(zhuǎn)身沖回了姜煜的身邊,小心翼翼將他整個身體都抬到床榻上,然后備好剪子、銀針、藥物和紗布,開始重新為姜煜縫合傷口。
待云清晚處理完姜煜的傷后,也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院里的雞漸漸有些躁動。
她看著沉睡的姜煜和滿滿一盆的血水、紗布,終于松了口氣,一股強烈的疲倦感襲來,強撐著一晚上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了,眼皮子似是灌了鉛一般,止不住地往下墜。
再過片刻天就要亮了,看來簪花只能另尋機會拿回來了......
云清晚想著想著,意識開始模糊,竟直接伏在姜煜的手邊睡了過去。
殊不知在她埋首夢鄉(xiāng)時,本應還在麻沸散作用下的姜煜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久久望著手邊單薄的人兒。
云清晚的長相算不上太驚艷,倒是有幾分的清秀,白皙的面容一片恬靜,眉間舒展,羽睫下覆了一層陰影。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審視云清晚,只覺得她閉眼的時候少了平日里那股子狡猾。
“真以為你那點兒藥量能放到我嗎?”姜煜細細端詳著云清晚,忍不住低聲自語。
云清晚不知道的是,他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這世上大多藥性對他都沒什么作用,莫說是這摻了成倍藥量的麻沸散,就算是煉得最純的鶴頂紅,他也能捱得比常人久許多。
所以每次受傷,他只能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