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輕鷂溫和地問。
方辰宇受到鼓勵,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我覺得他對工作、對自己,到了嚴苛的地步,像個苦行僧,收入除了給家里一些,全拿來買教研資料,或者參加培訓,或者給了貧困學生。
他不買好衣服,不吃大餐,不談戀愛。
他和我差不多年紀,卻好像沒有了世俗的***。”
李輕鷂:“你的意思是,他的性格里有偏執(zhí)的一面?偏執(zhí)于工作?可以這么說。
你剛才說覺得他不會***,不過,你所描述的劉懷信,聽起來很極端啊。”
方辰宇藏在薄鏡片后的細長雙眼,微微睜大。
陳浦很淡地笑了一下,欠欠的樣子,李輕鷂也不知道他是在笑方辰宇還是在笑她的話。
陳浦問:“上個月的市級優(yōu)秀教師評比,劉老師沒評上,對他情緒打擊大嗎?”方辰宇說:“他是有些失落,情緒低沉了幾天。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為一次評選***?怎么可能。
劉懷信比較年輕,人長得也不錯,他和女學生之間,有沒有傳出過緋聞?緋聞談不上,不過這確實是讓他頭疼的一件事。
我聽說高中部有好幾個女生跟他表白過,但是他都拒絕了。
這種事怎么可能?沾上一點,我們的職業(yè)生涯就毀了,他更不可能,他的心里只有工作。
你知道都有誰跟他表白過嗎?那我不清楚,他沒說,我也沒問,我對這種事關心,沒有意義。
有個過去的案子,我們也想了解一下。
去年***的張希鈺,是你班上的學生嗎?”方辰宇那始終理智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了恍惚,比女人還白凈的臉,漸漸漲得通紅。
“張希鈺是我班上的孩子……她是我教學生涯的唯一污點,也是這輩子唯一愧對的人,我永遠都不會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