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意識到什么,心領神會的收回視線,他‘嗯’了一聲,轉身離開套房。臥室里,沈晚瓷將自己近乎半裸的身體裹在被子里,半分鐘后薄荊舟推門進來,看到床上裹得像個蟬蛹的女人,嘲諷的冷笑出聲:“現在倒是知道矜持了?”沈晚瓷知道他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在內涵以前的事。她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人難免會有眼瞎的時候,說來還得感謝你。”薄荊舟瞇眸,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話。“人生不遇到個渣男,這毛病是治不好的,因為有了你做對比,我以后要是再找男人,肯定會過的很幸福,因為......”沈晚瓷加重音調:“哪怕是找條狗,都肯定比你好?!北∏G舟臉都被她到氣扭曲,然而還沒等他說話,沈晚瓷就跳過了這個話題,“我的衣服呢?”男人居高臨下的冷笑:“你找條狗給你拿吧?!薄?.....”“今晚,跟我去趟溪山院?!毕皆菏锹欖铣堑淖√?,沈晚瓷蹙眉,“我不去?!甭欖铣腔貋淼氖滤安恢?,洗塵宴更沒有邀請她,因為一些以前的事,她并不想見那位故人,更不想和薄荊舟一起去......“陪我去參加必要的宴席,是你身為薄太太的職責?!薄√@三個字,像一根根針扎進她緊繃的神經。沈晚瓷覺得自己有必要出言提醒他:“如果不是媽昨天突然暈倒,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币粚﹄x婚只差臨門一腳的夫妻,實在沒必要再扮恩愛,惡心自己又惡心別人!正在換衣服的薄荊舟轉過身,語氣不溫不淡:“既然沒離成,那你就還是薄太太,掛著這個頭銜,享受著‘薄太太’這三個字帶給你的好處,就盡好自己應盡的義務?!北√暮锰??沈晚瓷只覺好笑,她微微翹起唇角:“薄太太帶給我最大的好處,就是在薄氏做了三年的打雜工?!薄岸b忊?.....”墻上的可視對講門禁機響了,薄荊舟走過去開門。“薄總,這是您吩咐給太太買的衣服,”沈晚瓷聽出來是夜闌那個經理的聲音,“馮建輝說要親自給太太道歉,從昨晚一直等到現在,我不敢拿主意,來請示您的意思?!弊蛲眈T建輝不甘心,戰戰兢兢的追上顧公子,詢問沈晚瓷的身份,沒想到聽到了嚇破他狗膽的三個字——薄太太。此刻,薄荊舟扭頭看向沈晚瓷:“沒有薄太太的身份,你以為馮建輝會主動上門給你道歉?”字里行間,都在回答她剛才的那句嘲諷。對講機的那一頭,經理還在等答復。沈晚瓷才不需要什么道歉,態度更冷,“我馬上就不是薄太太了,別找我?!毖韵轮?,莫挨老子,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