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的,他此刻的心情不錯。現(xiàn)場的氣氛更加微妙了,萬遠安接連吃癟,終于覺得自己不該跟盛眠計較,繼續(xù)對話下去,氣死的只會是他。他深吸一口氣,看向荷官,“發(fā)牌吧。”荷官確定其他人已經(jīng)準備好,將牌拿了出來。盛眠周圍圍著許多人,等著看熱鬧的不在少數(shù),但也有頗為同情她的。剛剛她在不知道籌碼價值多少的情況下,說了要雙倍奉還,那豈不是待會兒要還溫思鶴二十個億?而且一個新手,竟然敢上無限注德州撲克牌的賭桌,這種動輒傾家蕩產(chǎn)的賭局,連老手都得仔細斟酌。何況桌上的都是一群頂級富二代,但盛眠這張臉,他們可是沒見過。盛眠的背挺得很直,她右手邊的兩人已經(jīng)率先下了兩個盲注,分別是一百萬和兩百萬。輪到她發(fā)言。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張底牌,想了想,直接丟了。大家看到她這個行為,只覺得分外滑稽。距離傅燕城不遠的蕭玥終于忍不住了,開口便不客氣。“要是不會就別占著位置,大家可沒空在這里看人耍猴戲。”盛眠挑眉,看向荷官,“怎么,請問我不能棄牌么?”荷官的臉上有些尷尬,“可以是可以。”但如今一張公共牌都還沒出,她還一圈下注都沒挺過,就棄牌,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想輸錢,輸不起。既然如此,何必坐在這個位置?敢參與無限注德州撲克牌賭局的人,哪一個不是腰纏萬貫,既然沒這個實力,就別打腫臉充胖子。四周盡是嘈雜,摻雜了各種意味不明的調(diào)笑。圍觀的人已經(jīng)有些不滿了,但盛眠卻無動于衷。第二局她跟了一注,輸了一百萬。第三局她跟了一注,輸了一百萬。第四局才剛開始,萬遠安就已經(jīng)陰陽怪氣的開口。“一局只輸一百萬,場上可沒你這么摳的人。”他這話顯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下來吧,不會玩還去玩什么。”“輸不起就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趕緊換人!”“真沒意思,女人還是回家繡花帶孩子,來這里瞎摻和什么。”議論聲逐漸變大。饒是這樣,盛眠第四局卻依舊只跟了兩注,輸了三百萬。她是全場輸?shù)淖钌俚娜耍數(shù)淖疃嗟模匀皇歉笛喑恰2贿^傅燕城沒怎么說話,看牌時也只淡淡地瞥一眼,好像輸?shù)氖羌埗皇乾F(xiàn)金。男人夾牌的指尖修長有力,指節(jié)完美的像上好的瓷器,只是看著,就讓人忍不住仔細端詳。等待的間隙,盛眠再一次看了過去。抬眸,目光在空中撞上。她沒有絲毫尷尬,而是大方的笑笑,仿佛剛剛那一眼不是偷窺。傅燕城淡然垂眸,手搭在座椅上,平靜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盛眠的行為落在蕭玥眼里,那就是犯賤,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居然還敢光明正大的主動勾引。該死的,等下看她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時要怎么辦!在一片議論聲中,盛眠淡定等著第五局開始。就連坐在席間的溫思鶴,這個時候都忍不住看向她這邊。盛眠仿佛感覺不到壓力,輪到發(fā)言時,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這一次,毫不猶豫的跟了四百萬。萬遠安在一旁冷笑,不客氣的嘲諷,“我是不是花眼了,守財奴這會兒居然舍得下本錢了?”